“老于,这个阵是谁布的?”金刚炮抓过我的背包开始清点剩下的给养。
“以前截教和道教之间并不敌对,到了后期因为我们截教的授徒相对宽松,对门下弟子约束的也不严,引起了道教的不满,两家开始逐渐交恶,到最后甚至势成水火……”
“我就问这阵是怎么来的,你给我讲历史干嘛。”受困于此,金刚炮的心情肯定不好。
“这个沙锦珠是截教弟子,而这个嚣黑麟则是道教门人,俩家伙不知道怎么搞一块儿去了,到最后很可能是通天教主觉察到了,布阵囚禁了这个倒霉的蚌精。”我力求简捷的说完我的分析。
“你怎么知道是通天教主,而不是太上老君或者是元始天尊?”金刚炮递过香烟,帮我点着。
“道教和阐教到最后合伙欺负截教这是不假,不过他们还不敢对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下手,按照史书记载,通天教主性情也比较乖张而随性,他的徒弟自己关起来可以,要是被别人关起来,他肯定得找人算帐。就像大人打孩子,自己打可以,别人打可不行。”尽管嘴巴已经抽的发苦,但我还是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烟。
“还有十二瓶矿泉水,二十几包压缩饼干,牛肉干和火腿还有一些,呀,你怎么还私藏了一瓶茅台。”金刚炮翻数着我的背包,猛然之间见到我包里的一瓶好酒。
“我是准备办成了事,咱俩庆功用的,一直藏着没让你知道。喝了吧,这功是庆不了了。”我苦笑回答。现在这情形别说庆功了,命都保不住了。
“别灰心啊,吃的这不还剩不少嘛,还不算很糟糕。”金刚炮递过一包牛肉干。剩下的食物比金刚炮想象的要多不少,所以他很高兴。
我摆摆手没接金刚炮手里的牛肉干,示意他拿了一包压缩饼干给我,我唤过白狼,撕开喂给了它。
金刚炮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和白狼的感情不输于他,这一点他清楚。
一连几天,我们不停的在小岛上搜索寻觅,可是仍然是徒劳无功,食物饮水越来越少,情况也越来越严峻了。
手机自从过了死水池就没了信号,所以金刚炮的求救计划也只能落空。
“老牛,你后悔了吗?”为了节省饮水,我的嘴唇已经干裂。看了几眼慕容追风手里的矿泉水,赶忙扭头转移视线。
“没啥后悔的,家里房子也有了,我二哥有了媳妇也能给我老牛家留个后了,我临走时还给家里留了几万。该尝的尝了,该试的试了,倒是你倒霉了点,死了还是个处男。”金刚炮靠在石床上,有气无力的开着玩笑。
“都是我害了你们,人家布的阵法本来不是针对咱们的,我却愣头愣脑的带着你们钻了进来。”我苦笑摇头,我家里可就我一根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如果就这么死了,这个不孝子的帽子可不好摘了。
“草,都是那玩意害的,我去砸了它。”金刚炮猛然站起,疾行几步走进右侧石屋。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阻止金刚炮的鞭尸恶举,不过现在一是没了力气,二是没了心情,让他出出气也好。
谁知我想象中的噼里啪啦之声并没有响起,片刻之后金刚炮竟然抱着沙锦珠的一扇巨壳走出来了“老于,你看这玩意能不能做个船?”
“修道畜生靠的是一口灵气,死后留下的本体尸骨不见得有什么用处。”我站起身来。
“我试试去。”金刚炮抱着巨壳走了出去。
半晌过后,远处传来了一声“草。”
我再次苦笑,靠着白狼卧了下去。白狼食量本来就大,这几天没怎么进食,肚皮早已饿的瘪了,紧贴着肋骨。我看着心里一酸。
“老于,你说为什么这家伙的骨头这么轻,而那蛤的那么沉呢?”金刚炮走了进来,指着石室里的那具人形尸骨。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修道的人的骨头和普通人不同……”说到此处,我猛然打住,跳了起来,蹿进石室抓起一块儿人骨就跑到了湖边。
“老牛,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