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白摸着扇骨,叹了口气道:“世子名声坏了好一阵子,他封爵后就开始巩固边关,开始插手兵权,行事霹雳手段,人人都怕他…好不容易世子在边关做出建树了,名声稍微好点了,王上给世子定了个文质彬彬的官家小姐做亲,结果吧,那个小姐她命不好——没几个月就死了。”
徐少浊气坏了:“她死了还能怪世子不成?!”
“这叫煞气。谣传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民心也不是一朝一日能撼动的,人们对于未知不解的、且力量远高于自己的东西,第一念头总是把它妖魔化,你懂吗?”
“但是…”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听过一首打油诗吧?把世子神化的那首打油诗。”
徐少浊点头,骄傲道:“当然!”
王信白爱怜地看着他:“少浊,那首被王上禁令的打油诗,其实一开始就是王上默许了传出去的,而且就是我爷爷编的。
哦,最后那句‘料事如神,帝骨天奉’是我加上去的,我觉得这么着更适合世子些,哈哈哈。”
王信白看着一群沸腾欢呼的人群,笑着笑着,眼底微微浮现出嘲讽色:
“兵部早把世子大捷之事昭告出去,城墙上更是贴满告示,告知民众往后再不用担心战事,可以安居乐业了,这又是在煽动民心啊。”
徐少浊:“?”
“你可看到征兵令了?”
“好像被捷报盖住了。”
“这就是了。国丧期间,便是遇到头等大捷,又怎可如此张灯结彩的欢呼庆祝?若是为官者没有暗示默许,百姓敢如此做吗?”
徐少浊:“??”
王信白摸摸他的头:“你真是傻的可爱。”
徐少浊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说:“好了,我知道你告诉我的东西了,但是,还是很多人喜欢世子的!”
王信白嘴角一抽,这个徐少浊,他怎么就跟这个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