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顿了顿,司马殷哑声说:“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父王。”说完,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司马愉本来在外面被吓得够呛,此时怒火上头,不知向谁借回了胆子,拔腿就往厅堂跑。
“父王这是干什么,把姐姐都气哭了!十四年也没见姐姐掉过一滴眼泪,今天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哭了?!这男人简直想死!”
然而,满肚子的壮气在迈腿要进厅堂时,又偃旗息鼓了,司马愉,并不敢直接冲进去和父王叫板!
那怎么着呢?怎么样才能阻止父王把姐姐嫁给这个姑苏二公子?
不太聪明的脑子滴溜溜的转,司马愉忽然想到先前司马殷对他说,把吴泓景拿来的财礼烧了!
“对呀!烧了!”灵光一闪,司马愉以拳抵掌:“小爷太聪明了!”
一不做二不休,司马愉摸到了库房。
吴泓景带来的两箱财礼还没入库,箱架就放在库房门口。
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守在库房的下人支走,司马愉找来灯油、香油、各种油,往漆了红漆的樟木箱子上尽数泼了下去,而后又入库房,点燃一盏油灯,端来外面,解恨般往箱子上一扔——
大功告成!
樟木箱子干燥不易受潮,正是极好的燃体,随着一股香气在空中散开,火光从上而下,滋滋烧了起来。
“这下没东西来娶我姐姐了吧!”拍拍手,司马愉叉腰笑起来:“虽然我姐姐野蛮了点,那也是我姐姐!”
想着没多会儿下人就会回来,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司马愉高高兴兴往外走。
也就在此时,琅琊王府外迎来浩浩荡荡一群人。吕和顺带着手下官员,官服加身,就这么来到了王府门口,美其名曰拜访琅琊郡王。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这…吕郡守没有拜帖吧?”
吕和顺倾身:“都是老邻居了,何必这么见外,还要什么拜帖?”
“哈哈,吕郡守真会说笑,”王管家把人拦住:“就连姑苏二公子来见我家王爷,那都是带着拜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