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急就容易乱,一乱就会出破绽。攻打一个易守难攻的要塞,三方里,比的不仅仅是军力财力,更多的,还有领军主将的定力。
一切都交待地差不多了,徐少浊收起地图准备出去,齐熬又拉住了他的袖子。
水澄澄的眼睛里有些不安,齐熬把一个小小的猜测说了出来:“还有最后一件事,是关于百里将军的。”
徐少浊:“?”
“百里将军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心里又装满了血仇,如今身在故里,却久攻不下,他一定是最着急的,很可能…会被人下了圈套。”想了想,齐熬说:“我的意思是,可能明知是个圈套,百里将军也会钻进去。”
徐少浊:“??”
齐熬:“……”
两人对视了半天,齐熬稍稍拔高了些声音:“我觉得,百里将军之所以下落不明,是有难处的。”
徐少浊这几年血里来骨里去的,心都磨硬了不少。在他看来,说是下落不明,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没跑了。
安慰地摸摸齐熬的头,徐少浊说:“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齐熬又拉住他,不放心道:“小心吴亥公子。”
一提到这个,熬了一宿的徐少浊立刻精神了,瞪大眼睛,点头说:“放心,别给我遇上!”
只要给我遇上了…哼!
反正现在大家道不同,彻底地不相为谋了,宰了也没关系。
齐熬:“……”
不,你这样我一点也不放心。
——
徐少浊也算是个听话的,去到汝南,收兵退至东关后百里地,徐少浊不动了,处理军事,整顿轻骑,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