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总算没咬着辅导员不放了,辅导员站在台上松了口气,朝周年年送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谁不不知道周年年同严青关系好?她肯说话,肯定也是看在周年年的面子上。
“按我说……”严青顿了顿,朝讲台上满头是汗,娇小朴素的辅导员看了一眼,“咱们也别为难辅导员了,要不是学校给她下了通牒,她也不会来找我们不是?在座的各位,家里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回事?”
她这话说的豪情万分,好像自己多大年纪似的,都管辅导员叫起小姑娘来了。
第295章 她心虚了
她这话说的豪情万分,好像自己多大年纪似的,都管辅导员叫起小姑娘来了。
小姑娘本人站在台上感觉真是尴尬不已。
周年年伸手在严青膝盖上拍了一下,提醒她说话别太过,严青却直接一掌又把她手掌给拍开了。
她俩手臂往外伸,直接在家在人群里伸手一指,“老张,哎,我记得你舅舅是校委吧?到底怎么个事儿,你跟大家说说?家里头能找人的,都自己主动点,求自个儿爹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去与不去,不就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儿?”
被点到名的男生叫张嘉,带一副眼睛,他舅舅是校委之一,也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国际班,算是班里头比较老实的人之一了。
严青一点名,他就迅速站了起来,直接把实情给大家交代了。
学校今年之所以搞这么严,就是因为今年j市军部的领导人章将军要过来视察,章将军听说学校里居然有学生仗着自己的背景,不参加军训,感到十分不解,特意和校长“聊了聊”。
“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不强,中国也不会强。”
“这章将军的原话。”张嘉推了推眼镜。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唉声载道的,而是选择默默接受了事实。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都没声了。
章将军是什么人?按级别来说,比j市的市长都还要高,他是功勋之后,自身也是战果累累,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军中地位很高。
如果是他发话,那基本就没什么回转的余地了。
而且章将军并没有以权谋私,军训本来就是大学的传统,只是国际班没有遵守而已。全国全日制高校入学,基本都是要军训的,这样可以锻炼学生的身体,增进团体间的凝聚力。
严青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太好的联想——搞不好,就是因为她前阵子的实情,章大爷才做得这个决定。
家里的老头子跟章昌盛是什么关系,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两老头就跟亲兄弟似的,而且章昌盛的性格很狡猾,保不定这就是他下给家里老头的猛药!
张嘉的话音刚落,周年年的脸色也变了,她经常来严宅玩,当然知道严老爷子跟章将军关系要好,她还在严宅里碰到过章将军呢!
而且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周晋也在军中任职,军部关系复杂,偶尔周年年也听他提起过。
“青姐,哎——你们家老爷子不是和章将军有交情吗?”
侯子文这会儿总算绕过弯子来了,市中心的广元大厦29层,高度达到135米,在普遍建筑高度只有三四层的98年,广元大厦可是实打实的j市地标,属于市内第一高楼。
高楼建成的时候,严老爷子还请了章昌盛来剪彩来着,当时可是登了报的。
“内什么……我觉得,咱们都快毕业了,参加个军训也没什么,回头想起来也是个美好的回忆是不是?”
严青不自觉摸了摸鼻子,她每次一心虚,下意识就会做这个动作。
周年年见状,心里差不多也明白了,连忙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毕业旅行大家都讨论了一整个暑假了,也不是还没定下来?我看这次军训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说不定也挺好玩的。”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
一见有人领头,辅导员立刻也跟着开始附议了,众人知道推托无望,只好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第二天,军队里就来了车,军绿色的大皮卡,直接拉了好几大车的学生去j市驻扎的基地,国际班就是其中之一。
说实话,这还是大家第一次来部队,毕竟平常这地方都是不对人开放的,大伙儿或多或少都还有点好奇。
来部队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宿舍,4人间。
严青,周年年,还有班级里另外两个女生裴蓉、李琴分在了一起,在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班长很快召集大家集合,给众人分发了训练服,当天晚上,众人就穿着训练服晚上一起参加了当晚的欢迎仪式。
仪式是在基地的礼堂举行的,大家虽然穿着迷彩服,但一看就不是正统的基地士兵。好些人连皮带都没扎,三三两两一起结伴而行,形态松散,和身边自带小马扎,立如松,坐如钟,跟尺子比出来的老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基地里的老兵看学生的表情是清一色的相似——脸带笑容,眼神热烈,看着似乎挺欢迎,实则充满了幸灾乐祸——终于来了新人,今天就是你们快活的最后一天了,后面……就等着哭爹喊娘吧!
身处在兴奋和懵懂之间的学生丝毫没有get到老兵们的同情。
此时的集合,还属于初次见面形的,驻军的领导人和蔼地对同学们表示了欢迎,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军训的规则,特别说明,隔天一早,是7点集合,随便扯了几句就散了。
同宿舍另外两个女生的关系也不错,回去的时候裴蓉还冲周年年道,“还挺轻松的嘛,领导看上去和蔼的样子~”
周年年和严青都默契地笑而不语。
她们俩,一个是父兄分别都在军中任职,一个是爸爸是老兵,谁tm要觉得来部队轻松,谁tm就是傻子!
第二天大清早,刚过六点半,周年年就迅速起床了,严青还在睡梦中,直接被周年年掀开了被子,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部队的床小,宽度不过一米左右,和家里头当然是没法比,严青睡下铺,一晚上掉下床好几次,床铺又硬又硌,她根本就没睡好。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这才眯了一会儿,结果才睡着,就又被周年年给叫醒了。
严青气得简直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