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月流年武功抵不过云落,在其手中扭了几下,偏偏腰带又被扯得死紧,挣脱不开。
蓝惊云观一旁一直冰山般的书生,再一看好动的“洛言夫人”,突然间觉得这洛言公子带的人都是极品。
“唰…。砰…。”众只只觉一覆阴影罩下,蓝枫个子本就高挑,此时突然站起,众人再觉一道凉风自头顶穿来,夹带一洞银河星光点点落入众人眼中,落下斑驳光影于周身。
众人眨眨眼睛,再看看那突然站直的男子,因为马车顶蓬,破了。
正在云落手中挣扎的月流年不动了,这哥太帅了。
太帅的蓝枫哥此时此刻,不看被自己突然站起撞破的顶蓬,不觉头顶上星光烁烁,也不看众人不解的眸光,更不看自家老爹满骨碌碌转的眼珠子,而是看着云落抓住月流年腰带的手,“剁了。”
剁了,两个字,冷冷而出。
云落倏然觉得一股子冷气直穿脚底,奇怪这蓝枫一个先天不足不练武之人何以如此大的气势,手中动作顺势一松。
月流年身子一软,正被蓝枫顺手捞过,“我的。”
正感激而心脉澎湃要开口给蓝枫说几句好话的月流年,霎时懵了,什么叫“我的”?我才不是你的。
“你与我睡觉。”蓝枫接着道。
好吧,傻愣愣的月流年同学觉得与这样一个自闭症孩子说话真是伤不起,干脆直接歇菜。
而飘出车外的冷言诺,可不管车里,谁抓了谁腰带,谁撞破了车顶,谁要与谁睡觉,谁又傻愣愣被谁给成了谁的。
空中几个身姿翻转,落于一条街道暗影处。
暗影处,寒霜看着突然而至的冷言诺,神情不知是激动还是如何,千般思绪与情绪想做某些高兴的动作,反而到最后就那样平平静静伫在那儿。
“哎呀呀,没想到我的寒霜啊,长大了一些,还与百毒老人千丝万缕的,真好。”冷言诺普一落地,便言笑晏晏,看得寒霜一个得瑟。
自家小姐她是了解,越是这般风平浪静,云淡风清,后果越是严重。
“姚静之的蛊毒当真无解。”二人沉默良久,冷言诺问。
寒霜沉默一瞬似乎在冷言诺眼底看见一丝怅惘,而后轻声道,“嗯,那死老头这点到是没说谎。”
“小姐,你此次来蓝家别的目的不说,你最想的是不是想从蓝家圣堂拿灵活草。”寒霜面色上尽是不太赞同。
冷言诺头一偏,笑眯眯的看着寒霜,“你知道灵活草?”
寒霜点头,“以前也未听说,只是这次被这臭老头儿给抓了回来,偶有提及璃王的寒毒,方才知,那灵活草于寒毒有解缓之势。”
“你身上的蛊毒是…。”冷言诺目光在寒霜身上打量,却并不问及她当初为何匆忙离开。
“闻香蛊,那臭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下了蛊…。”寒霜一提到百毒老人,面色就尽显不悦,随后又道,“不过,这蛊只限三尺之内,要在他没发现时,我走得远了,闻不到味道,也就与平常一样了。”寒霜巧笑道,“那次去丞相府就是突然看到了臭老头儿,所以…。”
“三尺?”冷言诺看着寒霜,你现在可不只离开人家三尺。
寒霜咧嘴一笑,“放心吧,那臭老头与山老一样,爱酒。”
冷言诺了然,夜风下心情有些畅然,原来有一种信任不知何时已在二人之间弥弥建立起来。
“百毒老人于你是什么关系,我看他并无害你之心。”夜风中冷言诺声音清晰。
闻言,寒霜面色微暗,在月夜下似笼上一层轻纱薄雾,“谁知道呢,五年前他突然找到我,硬说我是她孙女,天,我自小散养,无爹无娘的,何时就成了百毒老人的孙女儿,估计也是那臭老头儿瞎编,哄我玩儿呢…”寒霜苦涩一笑,不过却不见苦恼,“不过,他待我,确实也还好,只是怕我逃跑,就给我种了这闻香蛊,其实于身体倒是无害,只是,只要启动,便有些身不由已,身子动弹不得。”
“嗯。”冷言诺点头,而后,手高高抬起,最后轻如鸿毛般微微落那瘦骨肩头,“我一直知道你没事。”
月光悄落一抹清辉透过远处高楼红墙落于此处光洁面容,寒霜唇瓣轻扯,“我也才知道我家小姐向来是无所不能。不过.....”寒霜突然凝眉,“此次蓝家请来了那臭老头儿,暗地里有什么算计我倒是不清楚,还有那灵活草?我也暗里打听过,隐于圣堂最里处,那圣堂从未有外人进去过,抿说里面看似无奇,但是…。”寒霜欲言又止。
“你对你家小姐何时如此无自信。”冷言诺一手敲在寒霜头上。
“痛。”
“知道痛就好。”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
云堂府邸。
冷言诺伸手接过窗外投进来的每晚惯例的信息传递,本欲开口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随手翻开信,只见上面除了一些关于此次前来一些信息,地在最后写道,“兰花无多枝,何时返归期。”
何时返归期?冷言诺看看外面的天,她此次来的目的可不止蓝家。
喜欢?这些陌生的词汇似乎近些日一离开天慕京城便铺天袭来,她努力不去想,却又努力的做着种种她所不去深思其背后本质的事情。
……。
今夜月明星稀,空气中清风拂去一丝极微的躁热。
天慕京城璃王府门口,正出宫回府的慕容晟睿终于被蓝子给阻在了府门口。
“要见璃王可真是难。”
正要从马车上下来的慕容晟睿闻听车外之言,将手中的书放回车壁,眸光清润无波。
“蓝家主当年与璃王府可也是交情匪深,璃王如今屡次……”
“清一,请蓝家主进府一叙吧。”马车飘出温润无波的声音阻断了蓝子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