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摇了摇头,道:“这个病,我查过一份手记,上面说能在人身上蛰伏累月,其间依然可以传染,所以你们别侥幸了,安心在这里呆着吧,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说我们自己,该死的总得死,乱跑还不知道得害死多少人,你说我们平白无故造这种孽,能得到好么?”
陆越铭想了想,道:“这个,你不惜违逆已经几乎要爆炸的民意,也要火化病死人的尸体,说明这个病,它特别能往土里渗吧。”
楚风道:“不错,这个病,埋土里,那土都得带病,而且很长时间都不干净。”
陆越铭忙问道:“你说,那两个盗墓的,是根本没有盗到什么东西吧。”
楚风道:“不错,就是个小墓,一个干粽子,啥都没有。”
陆越铭道:“干粽子是指烂光了,什么冥器都没有的尸体,也就是说,死人烂到骨子里,这个病还在,是吧。”
楚风道:“不错。”
陆越铭忍不住苦笑了两声,然后道:“楚先生,看来我就算是出村子,你也不要介意了。”
楚风脸色一沉,道:“请你说清楚。”
陆越铭苦笑道:“我家的地里就挖出了一具这样的骨头,估计……病已经传开了。”
楚风听了之后,忍不住浑身都瘫到了椅子背上。
等到入夜,陆越铭实在是睡不着,这个病实在是可怕,他混迹江湖多年,的确早就不似以前那般懦弱胆小,但死于刀剑急病还算好说,这习武之人,最讲究的就是打熬筋骨,如今这个病却要让自己好不容易练出的骨头发酥,实在是让人心里恐惧。
和贺婷玉也是心里不好受,坐在旁边叹气,陆越铭则在桌子上,查阅着关于如此记录的文献典籍,旁边放的还有那一本传教册。就在这时,武晋走了进来,陆越铭一看,忙道:“武兄弟,你来了。”
武晋冷冷道:“什么也别说了,跟我走。”
陆越铭忙道:“此时晚上不是夜禁么?半夜晃荡,格杀勿论。”
武晋则掏出一身红袍,道:“穿了这个,就是巡夜队的。”陆越铭也认识这个装束,的确是巡夜人员的行头。
陆越铭正好有许多话要跟他说,于是便穿好了红袍,与他一起走了出去。此时整个山村都被诡异的气氛笼罩了起来,然而月光却异常明亮,或许是老天故意与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