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抱着进了船舱,还晕晕乎乎的,“可你不是说召唤它要看运气?”
夜寻将我放到床上,随意道,“我运气一贯很好,你不用担心。”
虽然弄不清楚话中的虚实,但他说了让我不用担心,那便基本没有问题了,于是我自己偏头去扯床边的被子,一面道,“你今个能睡我这么?我想同你睡。”对面的另有一个房间,也备着床。
自从那天他亲了我,我知道他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喜欢我的,虽然会时而淡得看不出来,但我其实还是很想黏着他。
奈何夜寻是个冷清的性子,我又觉得他可能不喜欢那种缠人的类型,未免将他好不容易给我点的喜欢消磨掉,我最近其实忍得很内伤。譬如他方才近身抱着我的时候,我便会很想吻吻他的眉眼。
若是说一起睡,我想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凡界他也答应了,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
夜寻很是淡然的应了一句恩,没甚犹豫的在我身侧躺下。
我朝他侧过身,不动声色的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开心道,“我们这趟走得还算安稳,应当很快就能找到最后一魂才是。”
夜寻并没有进到被子里来,兴许是为了给我掖被角,隔着被子将我拢了拢,“明天怎样尚且不好说,你莫要高兴得太早。”
我朝他笑得矜持,心中却又莫名得意满满,“可我有你么~”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得瑟,甚至于朝他眨了眨眼。有时候我也觉,自己能承他一份喜欢,委实幸运。
夜寻只是笑,笑了一阵又问我,”你也会这么说来讨千溯欢心么?“
于是我认真道,“千溯才不是一句话能够讨好的。”恍似有点感悟,“恩?方才那句还能讨人欢心么?”
“恩。”他就应了这么一个字,不晓得是应前头的那一句,还是后头的那一句。
我想了一会,早就了然于夜寻和千溯一样,是属于那种高深莫测的人。我同他们一个从小处到大,一个也处了大半辈子,愣是一个都没能猜透,反倒学会了安然的面对他们的高深莫测。
比如此时此刻,猜不出夜寻在想什么的时候,我稍微静了一会,就从容自若且毫无芥蒂的换了个话题,“今日我不是钓了个大鱼吗?嘿嘿,还是第一回,唔,但是被那条龙吃掉了,好可惜。”
夜寻问道,“你那也算是钓的么?”
“鱼竿鱼线鱼饵都用上了,当然算。”
“……”
翌日,起了个大早。
出了船舱之后,低头看见甲板上湿哒哒的,留下些许奇怪的水痕,一团一团,像是拖行的头发留下的。看痕迹还未干,想必还没有离开。
水了有东西,这种事我早已经接受,死海中有的,生海中大概也是有的。因为昨夜我听夜寻说了,死海中不过葬着寻常低阶的神魔,而生海则是掩盖着无数高阶神魔了,禁区更甚。既然如此,纵然环境有变化,那神魔墓地中该有的异变,还是会有的。
昨个睡觉时,我难得没有乱动,便是因为夜寻将我卡在他与船板之间,害我一夜连翻个身都不曾。
夜里也听到些动静,像是小鬼的窃窃私语,夜寻背后的房门开了又关,不晓得进来了些什么,是否还留在船舱内。我被他锁得动都不能动,也曾想偷偷问一句那是个什么东西,实在不济看一眼也成,省得这么一无所知,兀自想象的骇然着。
可夜寻半压着我,却是泰然自若的睡着了。
我手脚都不能动弹,只能仰起头轻轻咬了口他的下唇,想跟他说我很好奇那东西,能不能容我看一眼。
然夜寻只是倦懒的睁了下眼,眸光落在我的唇上,幽定着。
我怕他记仇,忙小声解释道,“我有点怕,睡不着,想看看那……长什么样。”
他伸手按下我将要支起的头,淡淡道,“活人不能看它,死人才能看。”
一句话,了结了我的好奇心,因为我要把自己归类为活人才行。
所以忐忑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也只是看到了船板上它们留下来的痕迹,更觉沧生海是个无法想象之所。
夜寻慢条斯理的从船舱内沏了茶,端出来一杯递给我,”睡迷糊了么?盯着地上瞧什么?”
我指着地上的一滩水渍,”这里有东西。”
他眼神只是往那瞟了一下,然后默了半晌才道,“你如今命格中死局还未改完全,所以能看到些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事你自个心里头知道就好,就算当真瞧见了,也要装作没看到,否则遇到禁区内的‘水魑’,便难脱身了。“顿了顿,”我只能模糊的瞧见它们,瞧不清留下的痕迹,禁区内的水魑灵智很高,你要留心。“
我忙点头,”它们叫水魑?“
夜寻道,”只有禁区内的才有这么一说。”
“为什么?”同样是活人见不到的东西,同样不会公之于众,没有所谓命名的必要。
夜寻风轻云淡道,“水魑已经不受六道轮回约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常人口中的,越神级?”
我已经骇然道无话可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更君回来了……
之前一直很想解释一下原因,但是总想着码出一章来之后在作者有话说这里交代一下会方便一点,结果拖啊拖,现在才码出一章来。
我十二月初有很重要的考试,一周前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件事orz
然后全身心的扑向了图书馆。码字的事就暂时耽搁下来了,现在离十二月初还有一个星期多一点,我可能真的没心思码字,所以来请个假。
考试完了会恢复更新,并且承诺绝对不会坑的。
鞠躬道歉,亲们久等,对不住了~
☆、第99章 残魂
船行渐缓,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