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荔见几人都盯着她和褚撷,有些疑惑,“什么事?昨晚我们可没有去四楼。对了,昨晚又有魔物来敲我的房门。”
想到昨晚那魔物将她吓得打电话将褚撷叫过去陪-睡,她扁扁嘴,有点想打死那吓人的魔物。
卢达几人愣了下,接着吃了一惊:“有魔物敲你的门?那你们捉到它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捉住它?”
俞荔不高兴地说:“褚撷过来将它赶走了。”
阿尔杰诧异地问:“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他看向这对情侣,神色有些奇怪,不明白这对情侣都住到一起,怎么听她的意思,褚撷不在似的。
俞荔尴尬了,暗忖这吸血鬼的注意力是不是偏了?而且他怎么会注意到褚撷其实和她住在一块?难不成这吸血鬼平时很关注他们?
“昨晚他恰好不在。”俞荔只好这么说。
哪知道听到她的话,卢达三人看向褚撷,脸上一副了然的神色。
“褚先生,那副《绅士》是你毁掉的?”卢达笃定地说。
希雅和阿尔杰也是一脸笃定,觉得除了他,估计是没人有那能力跑到四楼的中央毁掉那副《绅士》图。要知道,魇魔只有夜晚才会“活”过来,想要毁掉它们,也只有在夜晚才能毁去,白天那些画都是死的,只毁去画布和画框根本没用,到夜晚时,就会自动恢复。
而夜晚的四楼有多危险,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副《绅士》图恰好在走廊的正中央,偏偏旁边的画像没毁,只有它被毁去,让他们不得不多想。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副《绅士》图中的魇魔曾经对俞荔出手过,可惜没成功,反而被伤到手。
俞荔疑惑地看他们,“你们说什么?哪副画被毁了?”
“就是四楼那副手拿权杖、被你弄伤一只手的男人的《绅士》图。”阿尔杰回答。
俞荔先是恍然,然后奇怪地说:“真的被毁掉了,你们觉得是褚撷毁掉的?”说着,她转头看向褚撷。
“是啊,你不是说褚先生昨晚不在吗?”卢达笑着说,“褚先生,谢谢你帮忙。”
褚撷没吭声,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格外的冷漠傲慢。
恰好这时,导演那边已经叫人,卢达和阿尔杰等人赶紧过去。
离开前,卢达对俞荔说:“安妮塔,关于兼职的事,你们继续考虑一下。”说着不等他们拒绝,就被剧组的化妆师簇拥着去休息室化妆。
俞荔上午没事,所以她也没急着去化妆,一边跟着工作人员去布置好的片场,一边小声地问褚撷,“褚撷,四楼那副《绅士》图真的是你毁的?”
不似对卢达等人的冷漠,她的话褚撷还是应的,嗯了一声。
俞荔诧异地问:“你几时去的?”
“昨天入夜之时,他们还没到。”
俞荔恍然,昨天下午他就消失了,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也是魇魔苏醒的时候。
不过她还是很疑惑,“你为什么要去毁掉它?”
褚撷转头看她,淡然地说:“它不是吓过你吗?”
俞荔顿时失语,然后捂着呯呯跳的心脏,默默地脸红了。
因为前天在四楼看画时,她和他说那副《绅士》图里的男人曾差点抓伤她,所以他这是去给她出气?这么一想……挺高兴的啊。
俞荔终于明白为什么好友江郁龄这么冲动地找个男人结婚,身边有一个会在危险中保护自己、为自己出气的男人实在是太美好。
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恋爱啦。
高兴的俞姑娘直到坐在片场里,脸上仍是带着笑。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看到她的笑容,还以为正在对戏的男一、男二演得很搞笑呢。事实上,男一男二此时演的剧情可是非常严肃,正在讨论着要不要救被敌人捉走的女主,两人演得张力十足,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玛丽莎有些不高兴,觉得俞荔不尊重阿尔杰他们。
于是她踩着重生的步伐走过来,哼了一声。
俞荔眨了下眼睛,疑惑地看她,微笑道:“玛丽莎小姐,有什么事吗?”
玛丽莎冷笑道:“不知道卢达和阿尔杰演的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俞小姐可以指正出来。”
虽然她看起来像是来找茬的,但俞荔哪里会被这阵势吓到,当下非常自然地说:“怎么会?他们演得好极了,我是颇有心得,忍不住开心啊。”
这话说得真诚恳,再配上那张美丽的脸,竟然教人无法反驳。
玛丽莎发现这女人真是厚脸皮,自己辩不过她,于是重重地哼一声,说道:“是吗?那我很期待下午和你的对戏,相信俞小姐一定会给我带来惊喜。”
“我会努力的。”俞荔继续保持礼貌的笑容。
将金发小妞怼走后,俞荔瞄一眼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男人,心情又明媚起来。
下午,俞荔画好妆,换上戏服,便去拍戏。
褚撷依然站在树荫下,盯着片场看。
拍戏的俞荔非常认真,而且格外美丽,有一种飞扬的神采,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转。在镜头前,她就是一个发光体,美得如梦似幻。
可惜这般的美貌,反而影响她的戏路,很多人将她定位为花瓶,每次需要演一些绝世美女的角色,就会找她。像这次《秘境》的花灵,就是一个神秘的东方美人,俞荔的颜值刚好十分相符。
他不懂人类怎么拍戏,但能看出她演得很好。
“安妮塔真漂亮啊!简直就像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