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微敛起,他转眸问向她:“你不是不吃榴莲的吗?”
厉竹以手撑了撑脑袋,“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榴莲?”
秦羌一怔。
对,他现在是秦羌,不是秦义。
只是,这个秦义不知道吗?
他心里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我不是连你有腋味之症都知道?”他不答反问,语气有些冷,细听之下,其实还有一些咬牙切齿。
当然,这些已经有六七分醉的厉竹是没有听出来的。
其实,他何止咬牙切齿,在今晨看到秦义飞鸽传书上的内容的那一刻,他甚至有种当面掐死她的冲动。
她有腋味之症,她都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还是他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她也一直擦药,掩盖腋味,旁人一般很难察觉。
这般隐秘又私密的事情,秦义竟然也知道。
这怎么能不让他光火?
没做过亲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知道?
想到这里,他噌然起身,吓了厉竹一跳。
“怎么了?”厉竹一脸疑惑和醺然。
秦羌强自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才忍住没让自己发作出来。
“没事,突然想起一件事没做而已。”
见秦羌复又坐了下去,厉竹就下起了逐客令:“既然有事没做,就快去做吧,夜已经很深了,我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合适,以后要找我,就白日里找吧,免得被人看到说闲话。”
“你怕被人说闲话吗?”秦羌当即回了一句,心里却是冷哼不已。
“怕啊,”厉竹只手撑着头,有些摇摇欲坠,“最怕我们这种清白得就如同小葱拌豆腐,却要被人说成不堪的关系。”
秦羌微微一怔。
厉竹却是已经晃悠悠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厢房的门。
其实,世人的眼光她又何曾在意过,她不想的,只是不愿某个男人再增加误会而已。
“谢谢你的药。”将门拉得洞开,她朝秦羌微微笑道。
言下之意很明显,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