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有眼福。”
“哈哈,夏沐,你…”司徒彤彤差点骂出口,话到了嘴边又发觉对方不是猪猪,她不能随便嫌弃的乱骂。
夏沐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开玩笑,她说出司徒彤彤没说话的那半句话:“要点脸行吗?是不是?”她说着也笑。
轻轻咬了口冰棒。
“开玩笑啦,吐槽猪猪习惯了,听到这样的话就不自觉想怼。”司徒彤彤解释道,又说:“诶,夏沐,你老家那边是不是很美?”
“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你看我不就知道了?”
“哈哈。”司徒彤彤笑的停不下来:“唉吆,夏沐你太好玩了,你说我们怎么没早点这么愉快的玩耍呢。”
说到人杰地灵,司徒彤彤随口问了句:“夏沐,你以后就决定留在北京了是吗?有没有想过回老家?还能照顾到父母。”反正她是打算回省城的,工作没压力,还能留在爸妈身边。
话筒里有一瞬的沉默,夏沐说:“没,好不容易出了大山,谁还甘心再回来?”
司徒彤彤眨了眨眼,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开始反思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夏沐敏感起来了?
她忙打岔过去:“我也想留北京呢,北京多好,就是我爸妈不许,说我这种不思进取的人不适合留在一线,到时候连自己都养不活。”
司徒彤彤微微叹息:“真羡慕猪猪,家里有钱,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说到猪猪,她又想起:“对了,我后天就跟猪猪一起去她家里玩几天,你什么时候从老家回?要是有时间你也去上海玩啊?猪猪特想你过去玩呢。”
夏沐婉拒:“回去就要上班了,以后有时间的吧。”
司徒彤彤说工作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起玩,刚好她那边有人找她,急匆匆跟夏沐说了声,就挂了电话。
夏沐牵着小丫继续朝前走,不时路边的柳树上还有蝉鸣。
远离了喧嚣。
因为时差,纪羡北又忙,夏沐和纪羡北之间的联系不多,有时只有一条晚安。
在小城的这几天过的简单又无聊。
夏楠也辞去了物流仓库的工作,那天中午辞职回来,夏楠脸上遮不住的笑意,夏沐打趣她:“傻了?辞职也这么高兴?”
“老板把这几天的工资也一起结给我了,还把七月份的降暑费也全发了。”夏楠数着钱包的钱高兴地合不拢嘴。
夏沐好奇:“你们不是都夜里干活,哪来的防暑降温费?”
“反正会计是这么说的,我哪知道。”说着,犹豫了下,又跟夏沐说:“姐,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
“谁?”夏沐正逗着小丫玩,漫不经心问她:“我们村里的人?”
“不是,就是你那个初中男同学,家里是我们镇最有钱那个。”夏楠的声音很小,都不敢看夏沐,又解释:“我之前不知道,也是去了干活才知道。”
夏沐把芭比娃娃给小丫,让她到里屋去玩,她问妹妹:“然后呢?”
“没有然后,就是对我挺照顾的。”夏楠赶紧解释:“哦,你那个同学结婚了,孩子都已经生了两个,大的三岁,小的一岁多,他老婆蛮漂亮的,不过跟你可就没法比了。”
夏沐淡淡一笑,没再接话。
这个男同学长什么样她没多大印象,只记得他们初一一个班,还坐过同桌,他学习差,成天在学校打架,初二就辍学跟着家人在县城做生意。
后来听到这个名字是高考之后。
本来她以为自己能考上清华或是北大,至少也是人大,不光是她自己,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也都一直这么觉得。
没想到高考失利,她只考上了北京的z大。
当初上高中,父母都不允许,让她去打工给弟弟攒钱盖房子。
她跟父母软磨硬泡,父母就是不同意。
后来她没法子就跟父母说,考上清华北大学校有奖励,县里也有,市里也会给,还又说隔壁镇就有个考上清华的,家里就收到十几万的奖励。
父母一听有那么多钱,好歹松了口。
高中三年,她一直都在拼了命的学,就连上厕所都想着背英语单词。
谁能想到高考时她竟然没考好。
考上z大也不错,她自我安慰,想着到了大学再继续努力,可以去清华或北大读研。
可是父母不让她大上学,说哪来那么多闲钱给她交学费。
在父母眼里,闺女长大后就是人家的,用不着花钱培养,找个婆家嫁过去就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找媒人给她介绍了对象,就是她那个初中同学。
那同学家里有钱,能给七八万彩礼。
七八万块钱可以在她们那里盖很漂亮的楼房,妈妈的意思,她要嫁过去,以后弟弟结婚的房子也有了。
当时她一心想走出穷困的大山,怎么会甘心留在家里结婚生子平庸的过一辈子。
她不愿意,非要上学。
那个暑假她是在父母的谩骂声中过来的。
上大学时她申请了助学贷款,大一第学期的生活费是妹妹和妹夫攒给她的,也是妹妹和妹夫把她送到市里坐火车去北京。
夏楠收起钱包,去洗了一些草莓端来,“不提以前那些事了。”把好的草莓挑给她:“尝尝,房东大姐自己种的。”
“小丫,吃草莓啦。”夏沐对着里屋喊。
小丫只顾着玩芭比娃娃,没心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