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走近,言焓灭了手里的大半只烟,扔进垃圾箱。
关小瑜主动给领导打招呼:“队长!”
甄暖也跟着叫一声,叫完缩紧脖子,嘴巴藏进围巾里。
言焓弯弯唇角算是答应,问:“去哪儿了?”
“给自己找批评去了。”关小瑜率先坦白,说发现了上次遗漏的一处血迹,她丝毫不贪功,把甄暖往跟前一拉,说,“多亏暖暖美人,她叫我去的。”
听她在言焓面前这么称呼自己,甄暖多少有些窘迫。
言焓听言,颇有兴致地看向甄暖,道:“怎么会想到回现场?”
甄暖看他眼神,觉得他故意的,答:“不是你说的吗?”说完,自己都被自己语气里微嗔又微怒的埋怨吓一跳。
言焓眉梢抬半分,笑了笑,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倒是关小瑜心直嘴快:“队长你还好意思问,你把甄暖都骂哭了。”
“哪有?你乱说。”甄暖急红了脸,慌忙看言焓一眼,又匆匆低下头去,干脆不说话了。
言焓看她巴掌大小的脸一半都缩进围巾里,垂着眸,莹白的脸颊羞得发红,有些窘迫,却没有委屈。
看来是端正态度了。
他笑容缓缓的,有点儿懒:“我什么时候骂她了?”
关小瑜揪不出:“你……绵里藏针的语气,还不如直接骂她呢。”
甄暖更窘。
面对“指责”,言焓顺顺溜溜地绕过去:“说不该骂也是你,说要我骂还是你,你可够难伺候的。”
重心转移,甄暖好歹舒了口气。又腹诽:言队长,真正难伺候的人是你好吗?
汽车行驶声传来。车进了院子,停下开门,下来的是申泽天和董思思,他们来局里做血液提取。
甄暖和关小瑜回去工作了。
上了楼,甄暖看看手中证物袋里丁点儿大的小刺,道:“血迹太少了,不够分析用。”
“dna复制就好啦。”关小瑜说。
甄暖和关小瑜告别,再度去了解剖室。
她不得不承认言焓说的很对。
法医的工作地不只在解剖室,他/她不能放弃现场。
因为在现场看到的细节会提醒法医,让法医有所侧重,注意到原本容易忽略的地方。
甄暖再次细细地检查一遍姜晓,她并没有发现她身上和那根刺对应的伤口。
这么说,那枚血迹是另一个人的,很可能是和姜晓在花圃里打斗的人。
……
下午下班前,甄暖上楼去生物实验室。
检测员已经做完dna复制实验,正在做电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