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是将军山和紫竹楼的后辈弟子,四方散开,隐隐对广仙楼形成合围之势。
而地面之上,则是黑压压的烈虎军,四面八方都是,将整座府第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一人头盔卸下,只见其人面容白皙硬朗,脸上如刀刻斧凿一般菱角分明,其炯炯的双目之中,蕴含的是强大的杀意。
此人不正是王家的虎子王崖吗?
王崖比王山更厉害,在朱家的五大金刚之中,他是和大哥朱标一个级别的强大的存在。
其修为达到了万寿中期之境,现在的烈虎军中的位置为左偏将军,地位比烈虎军东将军左圣堂还要高半级,实属是军中的骄子,难得的将才。
他亲自率兵围住了广仙楼,这帮烈虎军的悍勇将士,岂是朱鱼现在的势力能挡的?
“他妈的巴子,真他娘的胆大包天,左前左后,你们就不知道给朱瞎子报信吗?快给朱瞎子报信,让他一刻之内派兵过来,给老子宰了这群虎烈军王八羔子,竟然敢打扰老子睡觉,真他妈活得不耐烦!”朱鱼怒声道。
他这一声喝,屋里人面面相觑。
直接向大将军报信?大将军会因为这点屁事派军和烈虎军干?
如果这事真是王崖无理欺负朱鱼,此时向大将军求援估计还有一丝希望。
问题是此事的起因是朱鱼丧尽天良,欺男霸女欺到了王山的头上,虎烈军是炸营而起,大将军会派兵救援朱鱼?
兵者,国之大事,岂能轻动?
更何况凡事都要占一个理字,朱鱼现在根本占不住这个理,大将军会因此触怒西楚霸王,让西楚局面完全失控?
“内面的朱鱼小儿听着,老子是王崖,限你一刻之内出来受死,否则老子踏平广仙楼,将你乱刀剁成肉酱,为我西楚除一大害。”门外,王崖森冷的声音响起,隔老远都能听到对方磅礴的杀意。
“吵什么吵?瞎聒噪。”朱鱼暴怒道:
“王崖,你跟我听着,你最好是立刻给老子灰溜溜的滚蛋,要不你有种就在我府邸外面等一刻钟,老子不灭你这一股烈虎军,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朱鱼一如既往的嚣张霸道,似乎根本就没把王崖放在眼里,表情气定神闲,纨绔习气依旧。
他狠话放完,又听他暴喝道:“你们他妈的聋了?让你们给老子向朱瞎子传信!”
朱鱼这话声音很大,不仅整个广仙楼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广仙楼外面的地上天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鱼一定是疯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暗暗摇头。
只要朱理八没疯,他怎么可能会派兵来继续放纵朱鱼胡作非为?
所谓丧尽天良,恶有恶报,朱鱼明显是黔驴技穷,外强中干了,谁他娘说朱鱼不是草包?就凭他这句白痴的话,就证明他彻头彻尾就是个草包。
“哈哈!”王崖哈哈大笑,“好!老子就留你一刻钟的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搬救兵的,兄弟们,听我号令,一刻钟之后,给我杀!”
“杀!杀!杀!”
烈虎军军士齐声高呼,战意浓浓,王山受辱,烈虎军上下个个义愤填膺,所有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恶气,要不然也不会炸营而起,拼死进城围杀朱鱼。
既然来了,大家都没准备活着回去,不杀死朱鱼,如果振烈虎军军威?
相比烈虎军将士士气高涨,广仙楼之中则一片大乱。
一帮狗腿子吓得战战兢兢,胆子小得更是屁滚尿流,斯文扫地。
就连一向镇定的左氏兄弟,脸色也变得极其凝重,最终左前给将军府发信,而左后则恭敬的道:“公子,对方势大,不可力敌,还是让我们兄弟拼死护卫您杀出重围,留得青山在……”
“去,去!尽他娘说丧门话,都给我听着,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老子要谁觉了,记住啊,天塌了都别叫我了。”朱鱼打断左后的话,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扭头看向品箫。
他勾了勾手道:“你,陪我睡觉,其余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品萧在一旁正得意冷笑,乍听朱鱼这话,瞬间目瞪口呆,怔怔说不出话来。
朱鱼手中将军山令一挥,道:“怎么了?你敢违背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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