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剑回来了,还是躲回了识海中,依然还是蚊针一般的大小。
可吸纳了灵气后的金龙剑,此时却是金芒耀动,灵动十足。如同在炫耀一般,在识海中飞舞盘旋不休。
金龙剑虽不听话,却随身已久,又是前辈的遗传,林一终究是舍不得丢弃。如今心事已了,他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与此同时,郑源也找到了师父,并将地穴中的情形如实禀明。
对此事感到蹊跷的卫从,想到自己进入地穴时并未有太多的留意,不仅有些懊恼起来。那处天玑峰下的地穴,惟有宗门内的金丹祖师可出入其中,谁又能想起去探查如此一个无人的地穴呢!可送自己的弟子去那里修炼,毕竟是瞒着别人所为,总不好大肆声张。眼下既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欲将此时继续瞒下去。
“此事你权作不知,也不必对他人提起。”
卫从嘱咐了一句后,才挥手让郑源离去,宗主的传音符又来了。
宗主的话里说道,天玑阁锻造堂的弟子,在锻造法器时地火失常,被筑基修士简已发觉后,将此事禀报与了阁主古峭。此时此刻,正阳宗的金丹祖师都知晓了此事,便相邀同去一探究竟。
卫从暗忖,郑源只是调息打坐,怎会引起那地下的灵气紊乱呢?他不会行这欺师之举吧?或许,真是天玑峰下的灵脉出了状况呢?既然宗主有请,还须亲身走一趟。
于是乎,卫从带着郑源来到天玑峰时,宗内其他的祖师也都到了,正站在锻造堂的洞口前,看着古峭一人在大声嚷嚷着。
不远处还守着一帮子晚辈弟子,噤若寒蝉一般,一个个带着敬畏的神情,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今日接连数道剑虹来到了天玑峰,一下子涌出这么多位祖师,这些往日里难得一见的前辈齐聚于此,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古峭的修为是金丹初期,是一个红脸的胖老头。看着为人和气,却是个火爆脾气。当着宗主与其他师兄弟的面,他毫无顾忌,大声说道:“正阳宗的一峰四阁,皆有自己的灵脉,古某闹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人要来占我天玑峰的便宜呢?师兄,你要给我天玑峰主持个公道!”
他口中的师兄,指的是宗主鸿元子,这是一个面相威严的老者,此时拈须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古师弟勿要动怒,此事尚且不明,还须找出真正的原委,再让鸿元子师兄明断也不迟啊!”
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乃是天权阁的阁主常颂。他与古峭来往的多些,二人相处的还不错。
“见过宗主,见过各位师兄弟!”
卫从由空而至落在锻造堂前,冲着众人打着招呼。后者也纷纷与其寒暄。古峭却是哼了一声,说道:“正好卫师兄也来了。简已,你再将此事的前后,再如实的说一遍!”
缩在人群后的简已,忙冲着众人躬身施礼,口称拜见各位师叔师伯后,才将锻造堂中的异状又说了一遍。
简已今日带着弟子锻造法器,那早已熟悉的地火却变得陌生起来。心知有异,他仔细一瞧,原来地火中灵气稀少而紊乱,致使法器难以炼制。
怕灵脉出了岔子,简已便将此事上报。而古峭一听就火了,这灵脉关系着整个天玑阁。而那连通灵脉的地穴只有几个祖师可进入,他当时便猜疑有人进了地穴乱了灵脉,一气之下便将此事捅到了宗主那里。
“各位师兄弟都听到了吧!法器的炼制并非单凭着地火便成的,而是与地火中的灵气息息相关。你等在宗门内身份尊贵,自然可进入下面的地穴中修炼,可也不能乱我灵脉啊?如此岂不是要毁我天玑阁吗?”古峭的嗓门大了起来。
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慢慢响起:“古师弟慎言!我丹阳峰的灵气不比你天玑峰差多少。自从知晓了那处地穴时起,晏某从未再去过。”
说话的是一个神情冷傲的中年人,他淡淡了说了一句后,便背负着双手,目中无人地仰望着面前的石壁。
此人的做派并未使人感到诧异,众人也好似对此习以为常。这就是单阳峰的晏起,金丹后期的修为,便是宗主也让其三分,余下的师兄弟还没有人不怕他的。性情火爆的古峭,更不敢与其翻脸,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卫从,哼了一声:“以晏师兄的修为,他自然看不上我天玑峰的灵脉,可有人却忘不掉那处地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