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冷冷道:“为什么进不得?”
“今曰寺中有事,闭门谢客。”那和尚垂首道。
“闭你个大头鬼!”小雷忽然一脚就把他踢翻,喝道:“鬼话连篇,也来骗老子!你这个贼秃分明不是伏虎寺的和尚!老子在峨嵋山上一年多,伏虎寺的和尚苦修,僧袍都是破旧,哪里有你这么光鲜?”
其余和尚纷纷变色,立刻就涌了上来,只是拦住去路,不让小雷进去。小雷大笑三声,纵身跳入人群。
他此刻本事非同寻常,这些和尚虽然也不是凡手,多半都是身强力壮,会几手粗浅拳脚,可又哪里是小雷对手?他三拳两脚,拳打脚踢,立刻就打翻了十几个,其余和尚眼看小雷厉害,又看见同伴倒在地上苦苦惨叫,立刻胆寒,纷纷后退,却只是站在外面喳喳呼呼,不敢来打小雷了。
小雷冷笑一声,骂道:“哪里来的野和尚,在峨眉山上也敢撒野!”说完,抓起一个和尚,就往身后丢了过去。他这一下用上了消遥步法,身子仿佛闪电鬼影一般,跳入人群,飞快的抓起一个个和尚就往身后扔出去。那些和尚惊呼躲闪,却怎么能躲得过快如闪电的小雷?不多片刻,百十个和尚全部躺了一地,纷纷哀嚎。
小雷拍拍手,这才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伏虎寺的大门。那大门紧闭,小雷拍了几下,这里有人把寺门打开。
开门的是两个中年和尚,愁眉苦脸,穿着浆洗得发白的僧袍,相貌枯瘦,这才是真正的伏虎寺的和尚了。
这两人却是认得小雷的。想当初小雷在峨眉山一年,实在是为非作歹,把这峨眉山上的妖怪山精各个大小宗门都闹得鸡飞狗跳,偏偏他身后有一个神通广大得老疯子轻灵子给他撑腰,谁敢惹他?这两个和尚自然是认得小雷的,刚才躲在门后,看见小雷出手把外面的一干和尚打倒,心中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愁。
欢喜的是外面的对头被人打倒了。忧愁的是,素闻小雷的“恶名”,这小子作恶起来,恐怕更为头疼了。
“原来是……是逍遥派的道友。”其中一个伏虎寺的和尚苦笑合十。
小雷打了个哈哈,就问道:“外面那些和尚,怎么围住了你们寺门?莫不是你们欠了人家灯油钱,人家讨债上门了么?”
“不敢不敢!”那和尚苦笑道:“道友说笑了。外面这些……这些乃是本寺的客人……”
呸!
客人,客人哪里又堵住人家大门的道理?
小雷眼看这和尚言不由衷,只是问道:“我听说还有三个老和尚,一个红脸,一个青脸,一个黑脸,可是进寺庙了么?”
那伏虎寺的和尚无奈,只得点头:“都在寺庙中和住持方丈说话。”
小雷不再和他废话,随手一点,施了个定身法,把两人点倒,拉了玉虚子就往伏虎寺里闯了进去。
这伏虎寺中树木繁茂,所有的殿堂都隐没在枝叶之中,环境颇为优雅肃穆,只是两人一路穿越外堂,却没有半个人影,想必人全部都跑到后堂去了。
小雷心中越发奇怪了。这伏虎寺他也不是没有来过。当初和老疯子两人在峨嵋山上厮混的时候,就听说这伏虎寺厨子做得一手好素斋,两人就常常摸进来偷东西吃,这伏虎寺里面,小雷哪个月不来个七八趟?倒是比逍遥派自家道观还熟悉。
他拉着玉虚子左拐右拐,就跑到了一面墙壁之后,悄悄上墙,窜到了一个殿堂之上。
这伏虎寺虽然隐没在匆匆茂盛大树之中,寺中僧人却每曰打扫,四重大殿瓦屋上却从不存有败叶,洁净如洗,一尘不染。这殿堂之上,瓦片光溜清洁,小雷拉着玉虚子坐在殿堂之上,往后堂看去。
那后堂原本颇大,只是此刻却站立了百十个和尚,把个后堂院子几乎站满了。
伏虎寺的一干大小和尚,按照各自的辈分顺序分立两旁,双手合十,肃立不语。
当中却有几个大和尚分成两边,屁股下垫着蒲团,坐在当场。其中一边,正是山下来的三个和尚,那红脸和尚坐在当中,左边的是打了玉虚子的青脸和尚,右边的是那个黑脸和尚。
而和他们相对而坐的,自然就是伏虎寺的几个首座和住持了。
“观月师兄,你就把那件东西拿出来吧!我等佛门一脉,如此异宝乃是佛祖恩赐,佛法无边,岂能只有你伏虎寺一家独占佛光!”那红脸和尚声音洪亮,语气凌厉喝道。
伏虎寺住持观月冷冷道:“三位师兄远道而来,却怎么知道我寺之中有什么异宝,向来是误听谣传。本寺僧人一心苦修,哪里会有什么金玉宝贝之类的俗物。”
那红脸和尚耻笑道:“观月师兄又在混淆了,我说的是佛门异宝,可不是说什么黄金美玉之类的东西。此宝乃是天授,你伏虎寺想一家独占,难道不怕天下同道质问么?”
观月合十:“阿弥陀佛,闻心无愧,那就是了。旁人想什么说什么,也是不相干的。”
红脸和尚一挥手,道:“多说无异,我等既然上山来,自然是知道了准确消息,你就是否认也没用。如你说没有,就让我在后堂搜上一搜,你可敢么?”
观月还没有说完,他身旁的一个僧人却开了口,冷冷道:“我伏虎寺虽然不是什么禁地,却也不是人想搜就搜的。妙严师兄,你是天台寺的住持,行事如此无礼,有违高僧之名。”
小雷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哧一声,轻轻笑了出来,暗暗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和尚,明明长了个螃蟹红脸,肥头大耳,丑如老猪,却偏偏起个法号叫妙嫣,岂不是和我家老婆一个名字,就你这模样,也配叫这个名字么?”
小雷却不知道,这红脸和尚辈分是妙字辈的,至于那个严字,乃是佛法之中“释严王品”的严字,却不是妙嫣的嫣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