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假意在后座里掏摸一番,从储物戒指内祭出武器和那二百万欧元,直接扔了过去,道:“拿去吧!”说着,发动车子就往小区大门驶去。
武操戈一看,就知道陈阳没有留下一分钱,全给了自己,心中感动钦佩到了极点,道:“兄弟!你留下点!”
陈阳没有说话,手探出车窗外,挥了挥道:“赶紧走吧!李卫民认出你来了,当时他给我面子,没有抓你,我走之后就难说了!”
李卫民带领干警冲进地下室,立刻有几十名失足从各个小房间里涌了出来,惊喜地呼喊道:“是警察!警察来救我们来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终于知道这是救兵来了,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十分兴奋,终于要结束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张立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李队,你看!”
李卫民快步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饶是他见惯了许多惨烈场面,此刻也不由得胃里一阵泛酸。
一间恶臭扑鼻的房间内,一张床垫上,躺着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女人,她的脖颈上拴着一根铁链,四肢全部被打断,断骨处脓血淋漓,爬满了驱虫。
地上,放着几块发霉的馒头,不远处就是她的便溺,女人听到了声音,一双眼睛失神地望着门口,一动不动。
这就是传说中被打断腿,以儆效尤的那个失足,李卫民看到这一幕,血往脑门子里涌,牙关咬得咯咯直响。
人说,慈不掌兵,善不从警,李卫民见惯了太多罪恶,心硬如铁,但是,此时此刻他心中愤怒地钢水还是汩汩直冒。
他可以对这个行业,一向有一定的容忍度,但是,天峰娱乐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们何其猖狂?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傅家兄弟,这样的企业,就是这个社会的毒瘤!
他铁青着脸发话了:“把傅望海押过来!”
立刻有两名警员将傅望海压过来了,不过,这时候,傅望海依旧嚣张,冷笑道:“我的律师不在场的话,我是不会说话的!”
“把钥匙给我!”李卫民指了指房间门道。
“我没有!”
李卫民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嘴巴子,道:“给我!”
“我没有!都是经理拿着的!”傅望海被打得嘴角喷血,他有点恼了,其实早期创业的时候,傅望海也多次和警方打交道,进局子,但现在他都是上了一定位面的人物了,天峰集团可是东海第一大企业,市局、各个分局领导都是他的朋友,谁敢这么对他?
“给我!”
李卫民怒目圆睁,抡圆了又是一个嘴巴子,啪地一声脆响,打得傅望海一颗后槽牙合着鲜血喷溅出来。
李卫民手劲挺大,傅望海被打得浑身剧烈震颤,若不是被俩警察架着,早就被抽飞出去了。
傅望海这下子明白了,合辙李卫民就是随便找一个由头,收拾他呢,一双眼睛变得如同恶狼一般凶狠和森冷,恶狠狠瞪视李卫民道:“李卫民,你敢公报私仇,我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我!”
听闻这话,李卫民反而笑了,一双眸子变得沉静无比,从腰间抽出伸缩警棍,啪地一声抽在了傅望海那张骄狂不可一世的脸上。
傅望海整个半边脸都被打得扭曲变形,疼得嗷嗷直叫,只觉得嘴巴里忽然多了许多东西,半嘴牙要么脱落、要么松动,一口吐出,五六个沾满血水的牙齿落在地上,半边脸立刻凹陷出去。
“打得好!”
那些失足见此情景,纷纷叫好,不住欢呼,高兴得跟过大年似的。
她们都被戴上了手铐,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但这也等于她们被成功解救了,脱离了天峰娱乐的魔掌。
傅望海原本骄狂得很,但眼下却是明白,李卫民就是铁了心要收拾他,原本想痛骂几句,但转眼间念头就变成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狠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吞下。他再也不敢炸刺儿了。
李卫民拎起老拳,对着傅望海的肚子,又是一阵狠揍,一腔怒火,终于宣泄出来,痛快淋漓。
傅望海被打得凄厉惨叫,弯腰捧腹如同煮熟的虾米一般。
这时候,大批支援部队赶到,那间房的门,被警用破门槌打开,张立看傅望海都内出血了,生怕出事儿,拉住李卫民道:“李队,够了!”
“这就是你说的合法经营?小子,你就等着吃枪子吧!”李卫民不屑地看了傅望海一眼,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