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再加上影视城原本就在郊区,太阳更是毒辣。
顶着一脸浓墨重彩的丑陋妆容,看着由远及近的徐伊人,谢文清一双眸子快是要嫉妒忿怨的烧红了。
整整一晚上的折磨,她现在能站在这里就是凭着心里这一股子对她的忿怨和恨意。浑身上下都是疼,胸口被烟头灼烫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是让她怕的要打颤,这样的折磨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她怎么能够继续再忍受。
大清早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挣扎着给自己换上衣服,没有勇气寻死,这才能继续看似完好的到了剧组。
徐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司给她换了助理,不过,那两个看着就一脸凶悍的男人怎么算的上助理,变相的监视她而已。
孟歌那样的男人,和魔鬼又有什么差别?对女人一点怜惜都没有,可这些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徐伊人那个贱人。
邵正泽护着她,秦丰护着她,徐尧护着她,平时在剧组自己已经受够了排挤,她不过是为自己出一口气而已,有什么错?
眼下怨气没有纾解,心里的恨意却是越发升腾,气血翻涌,她口腔里都是腥咸。
为什么?竟然连孟歌那样的男人也是护着她,她一点苦头没有尝到,倒是自己落到了眼下这一幕。
一到剧组秦丰就告诉她,她就剩了最后两幕戏,今天就可以收工了,简直更像是晴天霹雳。
彻底失去自由,整天呆在地下城的感觉她简直无法去想象。
这种煎熬,多受一份都是罪。
可徐伊人却依旧是好像象牙塔里面的公主一样,被保护的那样好。看见自己的时候竟然带着说不出的诧异,竟然要转过头去听徐尧给她解释。
想也知道肯定和自己有关,她害的自己到了这样一步,她竟然是一无所知。
哈哈,真是可笑啊!
那两个男人连这些丑陋的手段都不忍心让她知道,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那样干净、那样明亮,唇角的笑容是那样的柔和舒心、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
怎么可以这样恨……
在她被那两个男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竟然还要这样站在自己面前,这样光鲜亮丽的和她对戏,用她的美丽来衬托她的丑陋,用她的聪慧来衬托她的愚蠢。
怎么可以这样啊!
谢文清心里一阵被生生搅割的疼,怨恨的眸子毒蛇一样的缠上了徐伊人,咬牙切齿,要极力的遏制,才能忍住现在就冲上去将她捅死的冲动。
可是不行,她要忍耐,如果真的要让她痛,让那两个男人为他们的决定付出代价,懊恼悔恨。
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一次性杀了她,反正都是死,就一起死好了。
让她陪着她一起死,那两个男人该是为了她伤心欲绝吧,也唯有这样才能纾解她的心头之恨。
谢文清单是这样想象着,都觉得无比的美妙,她此刻已然有些巅峰了,只一遍一遍的想象着利刃刺入徐伊人的胸口时她扭曲的脸,才能稍微的缓解身上一阵一阵的痛。
这样想着,她的唇角竟是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笑容,配上她此刻丑陋的面容,带着说不出的恐怖,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准备好的徐伊人对上她这样一张脸,心里都是带着些说不清的疑惑。
她觉得这样的谢文清不太对劲,她的表情太奇怪,像决绝又像解脱,可是隔着太厚的妆容,她看不清她脸上真正的表情。
尤其,化妆师给她最后一幕的这个妆容实在是太丑了,她的眼神都没办法长久的停留在她脸上,会忍不住感觉到难受和恶心。
“各部门准备,action!”
一声响亮的打板声,整个室内都陷入了彻底的沉寂和安静,宇文娇因为毁了容,将所有伺候丫鬟赶了出去,满地都是被她摔破的瓷器碎片,徐伊人一脸平静,带着争斗之后胜利者的平静和从容,缓步进门,入画。
软榻上躺着的宇文娇正是发了一通脾气,抚着胸口喘气,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恼怒的扭头看了过来。
清丽沉静的女孩依旧是往日一副无害而柔软的样子,看见她抬头,唇角却是慢慢牵引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那样的可憎又可恨……
“宇文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声低哑的嘶吼,那样恨入骨髓的情绪十分饱满,画面一时间都是被怨毒和嫉恨所笼罩。
“真不错!”边上看画面的助理叹了一声,秦丰也是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估摸着是到了最后一幕,谢文清的情绪的确十分到位,镜头里那一双眸子里能燃烧出火焰来,情绪的渲染力当真是十分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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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下雪鸟,不造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网络好不稳定,折磨了阿锦一早上,先写好六千,二更还是在【下午六点】。么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筹谋
“真不错!”边上看画面的助理叹了一声,秦丰也是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估摸着是到了最后一幕,谢文清的情绪的确十分到位,镜头里那一双眸子能燃烧出火焰来,情绪的渲染力当真是十分强烈。
“二姐。”徐伊人慢慢走近,锦绣长裙、环佩叮当,步伐悠闲,对地面上碎裂的瓷片视而不见。姿容仪态都是越发娴静出挑,唇角微微弯着,淡淡的笑意刺伤她的眼睛。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谢文清的神色也是越发的狰狞而扭曲,房间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就好像绷紧的剑弦。
“贱人。你怎么来了?”一双眸子利刃一样的盯着她,谢文清的声音一字一顿,每一句就好像从唇齿间生硬的挤出来一般,“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你给我滚……”
喋喋不休一通怒骂,她扑到床边冲着外面大声喊道:“红玉、金杏,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啊!将她给我赶出去,啊,来人啊!”
宇文清在床榻一步开外站定,按着剧情,宇文娇染了恶疾,身子都是在溃烂之中,自然不能离床半步,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的窝在床上嘶吼咒骂着。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徐伊人的目光中慢慢的带上了嘲弄和冰冷,语气缓缓的轻笑道:“以前二姐说我连狗都不如,现如今,倒是刚好相反了。我觉得,眼下你这样一副样子……”
她慢慢凑近、微微俯身,要在她的耳边用极尽温柔的语调说完后面那些残忍的话。
谢文清双目通红的看着她,愤怒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却是依旧强忍着,等徐伊人终于凑到她耳边的时候,突然出手拔下了她头发上一只长簪,想也不想就朝着徐伊人的心口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