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我潜入他家里时,除了发现这几张涂鸦纸,我还看到了一样东西。”
“……”
“陈晓松的日记。”
“他写日记?”
“三大厚本。时间跨度从他上中学开始起一直到去年。我曾经想把那些日记拿走,却又担心被他发现,打草惊蛇。所以看了几眼就放回了远处。”
“估计上面不会有他的犯罪计划吧?”
“当然没有。通常心智成熟的罪犯都不会把犯罪计划写在日记里。我想这个你也明白。尽管如此,读他的日记,仍然让我有种害怕的感觉。”
说到此处,郭淮的脸色凝重起来。
胡新月端来一盘烤花生和五香南瓜子放在茶几上。
等女友走后,郭淮才说:“他近几年的日记都很普通,写的无非都是些日常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儿。”
“你的意思是,他过去写的日记里有某些特别的东西?”
“是一些人看了就很不舒服记录,也就是他上中学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吧。”陆小棠说。
“的确。不过他跟其他孩子有些地方很不一样。”
“表现在什么地方?”
郭淮看了看陆小棠。“你真的想听吗?这跟案情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不太适合讲给一个女人听,所以我也没告诉我老婆。”
陆小棠眨了一下杏核眼。目光里闪出一抹挑战的意味。
“那好吧。”郭淮点下头。“他曾有一段日记,用了十几个篇幅来记录他如何把一只猫绑起来活活饿死,观察它如何腐烂成一堆骨头的过程……”
陆小棠感到头皮一阵发炸。从郭淮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自己现在有多么惊慌。
郭淮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他说:“也许男人还好接受一点儿,小时候可能多多少少都有过欺负小动物的经历。对你们女人来说,这简直太可怕了。”
陆小棠不否认。回想起小时候跟慕容雨川在一起玩,那家伙也比较残忍。制作各种昆虫标本,拔鸡毛,剪猫胡子,往狗尾巴上拴转头。但也远没有达到郭淮所说的那种程度。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并没有写的很清楚。只是称自己的行为是‘理化研究’。”
“他还做过类似的事情吗?”
“是。诸如,把刚出生的狗崽泡在硫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