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那……庄先生,季章严重么,一定没事吧?”
“不好说。”
眼看再说下去,小郡主遭受的打击越来越大、摇摇欲晃,公主使个眼色,即刻有侍女上前,扶着小郡主,跟随在公主等人身后,一同退出了这里。
出去后,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吩咐人给妹妹洗脸换衣,小郡主木呆呆地被一群侍女围着梳洗,眼睛空洞洞的,目光时不时往外飘。她实在坐不住,非要站在老神医军帐外守着,谁说也不顶用。
公主被她气着:到了十一月,天气转凉,到了夜里温度更是降得厉害。阿静一个千金小姐,在外面站一宿,能撑得住吗?
她斥责了妹妹几句,小姑娘只知道掉眼泪,连跟她吵嘴都吵不起来。公主看得心烦,让人跟着去守,就不管了。
公主气哼哼坐在帐篷里生气,“不就一个侍卫受了伤吗?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秦景在一边站着,没有回应公主的话。他的脸没表情,眸子幽冷冷的,在想着什么,都没有听公主说话。公主最受不了被秦景忽视,她侧坐在床榻边,抬脚就踢向他的腰,“秦景!是你老婆生病了么?看你那操心劲儿!”
“……”
秦景回过神,解释,“季章的伤势,是致命伤。”
“那又怎样?”
这说明是有人故意要杀季章。
可如今在这里,季章是郡主的贴身侍卫,有谁敢杀季章?又为什么要杀季章?
秦景认为这不是小事,他觉得这应该引起公主的重视。但公主不了解啊,“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大夫。”
直面秦景肃穆的目光,公主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不关心季章的生死。她漫不经心,神态懒散,季章一事,公主放在心上的只有小郡主。而现在商讨中,公主只在吃味于秦景的多心。
秦景是多寡淡的一个人啊,从来不多事,季章何德何能,能让他跟公主开口?
公主闷闷不乐:总有人跟她抢秦景!真想把那些人统统赶走,就此消失!
秦景听公主这语气,就知道她根本没明白。他想了想,找来纸笔,跟公主画图说明。人体有几处穴道几大位置极为重要,习武之人致对方于死地时,都会专攻那几处。耳后,脖颈,胸下……季章这几处,都有伤,或轻或重。
公主冷了眼,“有人要杀他。”
季章是郡主的人,有人要杀季章,跟要杀郡主有什么区别?
秦景迟疑,“大约不是一人。”
“嗯?”
“属下方才探过季章脉象,他体内有两道外力在冲撞……”他垂了眸,顿半天道,“不过,属下也不肯定。”他只从习武这方面分析,到底不是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