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狠狠骂了声她从前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的脏话,一把夺回了自己的衣物,拍开了她正在撕扯自己内裤的手,用尽全力推开了她,然后怒目而视。
女人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了起来显得十分恼火,嘴里叽叽咕咕说得飞快。但是却不敢再来抢她衣服了。
木青知道她在骂自己。但她无所谓。她刚才也骂她了。
她拧干了衬衫,就这样潮湿地穿回了自己身上,把内裤上的水贴着身子挤压出了水分,套回了牛仔裤,穿了鞋子,然后仍用枝条扎回了衬衫。
她无法想象自己也和她们一样光着上身满地跑。
女人非常不满地带她回了刚才的地方,停在了正中间的一座屋子前。
比起别的屋子,有些甚至只是立了四根木桩,上面覆盖了些枝叶,边上围了一圈兽皮什么的,这间木屋看起来要气派些,也大了许多,正中挂了一张很大的兽皮,应该就是供出入的门了。
这应该就是那个首领,她新主人的房子了。
木青正在打量,身后那女人伸手推了她进去,有些粗暴。木青几乎是扑开了兽皮,趔趄着进去。女人也跟了进来。
木青站住了脚,回首怒视着那女人,她却是咧嘴一笑,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和暧昧。
木青压住心头泛起的厌恶之感,打量了下里面,地上铺了层厚厚的干草,上面覆盖了张平整的兽皮,中间部分大概因为经常躺着人,已经被磨得又黑又亮。边上放了几个看起来很粗糙的黑色陶碗和盆子,里面装了些野果和几块烤肉样的东西。木头的墙上挂了个动物头骨,从两只巨大的角来看,应该是鹿的头,只不过那角大得有些离谱。屋角摆了几把看起来像是用骨头磨出来的刀和铲子,边上几根削尖的木棒,地上摊了一堆绳子,粗细不一。屋子中间竖了根粗木,支撑着顶棚。
木青正打量着,兽皮门帘被人掀起,又进来一个女人,一手拿了个火把,一手端了个粗陶碗。屋里光线一下亮了起来。碗底是一滩看不出什么东西的透明的液体,感觉有些沾。女人将火把插在屋子中间地上挖出来的一个深洞里,然后用手指头伸进碗底蘸了下,便往木青嘴唇上抹去。
木青大惊,刚要闪避,两只胳膊已经被起先那个大块头女人给拗到了身后,痛得不敢再挣扎,只得任那女人将手指头抹到了自己嘴边。闻着一股淡淡的麝味,带了丝腥气,木青只得闭住呼吸。那女人又扯开她衣襟,这回蘸了更多,抹到她胸口上,似乎是对她穿了衣服有些不满,嘴里嘀咕了几句。
木青强忍着心头的怪异感觉,以为应该好了,不想那女人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用力扯起她裤子来。
木青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应该是要在那里也抹上这东西。
她心头起了阵怒火,穿了鞋子的脚重重跺在了身后那女人的光脚板上,女人惊叫一声,松开了她手,木青立刻操起了墙角的一根木棍,作势要打下来。
那两个女人被她突然发难,有些惊慌,又见她神情凶恶,倒也不敢过来。对视了一眼,捡起了地上那个碗,咒骂着出去了。
木青吐掉了嘴里因为受那股怪异味道刺激出来的口水,用衣袖使劲擦了下嘴,再擦去胸口的。只那股味道却仍未散去,被涂抹过的皮肤处也有些发热的感觉,连乳-尖都微微地挺了起来。
木青一想到刚才自己被涂抹的应该是类似于催情类的东西,心头更是郁闷。用掌心使劲按压胸口的两粒突起,见没什么效果,便放弃了,只将衣襟扎得更牢些。然后到了门帘边,掀起一个角,悄悄朝外望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是有些暗了下来,零星燃着几堆篝火,边上围了些人,几个小孩笑闹着跑来跑去。自己这里并没有人看守着。木青没有犹豫,正要悄悄溜出去,看见那个首领和骊芒已经一道朝这个方向过来了,两人一边走一边在说话的样子。
木青不再看了,迅速放下了兽皮,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心头有些焦躁起来。
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似乎停在那里了。
木青忍不住又凑了回去,透过门帘缝隙朝外看去,见首领正用力拍着骊芒的肩膀,骊芒神情看起来很是恭谨。
首领示意骊芒离去。骊芒转身走了。木青感觉他临走前似乎朝自己这方向看了一眼。
木青心里咒骂了一句。见首领要朝这里进来了,急忙闪身后退,脚却是被地上堆着的一摊绳子给勾了下,摔到了地上。
木青一下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