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盲爱 耳元 2290 字 26天前

舒曼挑眉,唉声叹气道:“我是想见,可宁则远也不愿意见我啊。”

林烟听出其中的揶揄,她没有搭理,只是一脸为难的说:“但我这几天真没空,还想找你请几天假呢……”

舒曼大惊:“你要请假?那项目怎么办?”

“肯定不耽误工作,前期的分析报告我周三晚按时交上来。”林烟保证道。

舒曼心里有些狐疑,可是看林烟一脸凝重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于是准了她两天的假,又说:“哎,要不你帮我约一下宁则远吧?我约肯定约不上。”

“我也约不上啊。”林烟虽然感动于宁则远做的一切,可她还是不想面对这个人,所以下意识的搪塞。

舒曼递来一个“你别逗我了”的眼神,她又是软磨硬泡,又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磨得林烟彻底失去了耐心。

再一想到那笔悬在脑袋上的钱,林烟咬咬牙,硬着头皮给宁则远打了个电话。

这次倒是很快接通了,“林烟。”电话那头很安静,越发衬得他声音清清淡淡。

林烟说:“宁先生,我们公司想把钱还你,你什么时候方便?”

宁则远这会儿正在看文件,大脑自动过滤掉“我们公司”的其他几个字,只剩一个“我”字。唇角微抿,翻了翻这几天的安排,他说:“今晚正好有空,一起吃饭?”

“我没空。”林烟毫不客气的拒绝——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现在打电话已经很勉为其难了,还得配合舒曼做戏。

宁则远没有想到林烟会拒绝——他被人拒绝也是非常罕见的事,不过在林烟这儿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愣了愣,他又说:“明天中午?”

林烟看了眼舒曼,舒曼比了个ok的手势,林烟答应下来:“好的。”

听她答应下来,宁则远眼底含了愉悦的笑,他说:“明天中午你直接来公司楼上找我。”

——

老板现在心情不错,徐逸秋默了默,问:“宁董,杨世棋的事……怎么办?”

听到这个名字,宁则远微微蹙眉。

周六送林烟和珍珠回家的路上,林烟特地向宁则远提了杨世棋的事。

得知杨世棋居然暗示林烟去做某种交易,宁则远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那人喜欢拈花惹草,也与某些供应商不清不楚,收受商业贿赂。这段时间宁则远有心要调查他,可是,他现在真的无法容忍杨世棋居然在背地里龌龊的暗示林烟!

何况,如果真的大动干戈的查,说不定这人会反咬出林烟,虽然也只是一杯茶……但总归对林烟的职业生涯不好。

宁则远很不高兴。可是他后来又乐了:“林烟,你没跟他约在这个周末,是不是因为知道我这周末会回来?就算我不来找你,你也肯定会告诉我这件事?”

陡然被戳破小心思,林烟脸色微红,她避而不答,只是问他:“你怎么处置?”

宁则远也避而不答,他只是跟林烟说:“我处置完,你请我喝明前茶,好不好?”——既然要处置杨世棋,林烟屯着的那堆明前茶就送不出去了。

林烟定定看着他,难得揶揄了一句:“通通送给宁董都可以,只要宁董多多关照我们嘉曼。”

宁则远心情大好,笑起来眉飞色舞。

想到两个人这段幼稚的对话,宁则远没有那么心烦了,他对徐逸秋说:“叫杨世棋过来。”

徐逸秋心念一动,知道这位要挑明了,不过……是不是太快了一点?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呢……可徐逸秋没有多说,只是照宁则远的话做了。

这一天,宁氏企业高层传出变动的消息——营销副总杨世棋“主动离职”,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解释,更没有任何的工作交接。

——

这事在业界引起一桩不大不小的轰动,杨世棋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他本要为自己争辩几句,可宁则远只是冷冷望着他,淡淡的说:“这样对你最好,你总不想身败名裂吧?”

这样赤.裸裸的暗示,杨世棋无话可说,只能按照宁则远的意思,主动递交辞呈。

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越喝越郁闷,旁边有人经过,又折回来:“杨先生?”话里挺惊讶的。

杨世棋抬头望过去,眯了眯眼,认出那人来:“安信的沈总?”

沈沉舟坐下来要了杯酒,他摇了摇酒杯,酒精摇晃之下,映射出一种诡异的光。

无事不登三宝殿,杨世棋索性问:“沈先生,今天来?”

“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宁则远。”沈沉舟微笑。

☆、第4章 .08发|表

清晨,宁则远醒来的时候,正好对着阳台外的湛蓝晴空。台风已经离境,天气很好。一夜无梦,平静又安宁,他的心情也很好,这会儿唇角忍不住噙着几分笑意。

“阿则,什么事这么高兴?”餐桌上,翁涵之好奇问他。

“没什么。”宁则远说。

有些高兴的事放在心里就好,否则,说出来会显得他蠢!

翁涵之没有继续再问,而是提到上周末的事,“听说上周六你从外地回来,直接带林烟母女俩去海边那套别墅玩了?”

翁涵之一直不赞成他和林烟,宁则远虽然不明白母亲抗拒的原因,但也没有打算隐瞒。微微挑了挑眉,他敛起嘴角的笑意,又换上往日那副沉峻淡漠的表情,轻轻淡淡回了一句:“嗯。”

对于翁涵之的态度,宁则远是不高兴的。

他第一段婚姻正是顾虑母亲的感受,所以才误打误撞跟林烟在一起。现在,母亲依然横加干涉,施加压力,希望他和小鱼在一起。外面那些传言满天飞,宁则远不是没有听到,他从来不屑于解释,更因为尊重翁涵之,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

可宁则远忍下来,不代表他要按着翁涵之的意思做。

说起来,他其实也是一个极度固执与自我的人。

此时见宁则远眼底稍稍带了些不快,翁涵之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却仍是拿话劝他:“阿则,你那个脾气真的考虑清楚了?真能毫无芥蒂的接受珍珠?不介意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