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娴妃,你敢——”
没想到齐述嘴上说不过就动了手。萧娴坐在踏上神情恨恨,眸里似有波光流动,难得鲜活了起来。
齐述头一次被人顶了回来,还是一只看起来从来都温和有礼的小白兔。看着萧娴挑起的杏眼,里面有故作镇定的慌乱,心中那股火气竟平缓了下来,“陛下不会有事。”
看萧娴还想说什么,齐述先一步开口:“你以为你怀着孩子我不敢动你?”
齐述已知道萧娴很可能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故意激他。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但猜到又如何,她这只兔子已不过是他掌中之雀,又能奈他何。
“西北边境的事情你别管。”
齐述话语落下,掌心里娇嫩的手腕挣扎了一下,齐述能感受到纤细手腕的摩擦,神情顿了一下便厌恶的甩开。
齐述已打算离开,萧娴却从背后一把拉住他的衣带,力道大的吓人,“齐述,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把京兵带去西北边境到底要做什么?”
显然,齐述模棱两可语焉不详的答案并不能让萧娴放下心来。
齐述没转身,背对萧娴,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更加笔直修长。
青色衣衫被萧娴扯出褶痕,抓着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放松,“齐家嫡脉叁子,没有你齐述这个人。你为什么会和萧瑜有婚约?”
萧娴有无数问题要问齐述,只恨自己身体太弱,只是受了一场惊吓后便已维持不住,只能跌坐在塌上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
手中衣衫滑落,萧娴低头,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这几日她出不去,但消息还是能进来,除了西北边境外,她还让淡笔找了齐家的事情。
她承认,她有些慌了。她以为齐述只是不受宠才无名声传出,万没想到,翻遍齐家典籍也找不到有关齐述的记载。这不可能。世家之所以被称为世家,就是要一世一世传下去的,每一位嫡系血脉的世家子弟从出生就会有专人记载他们的生活琐事人生大事。齐述无疑是嫡系血脉,但里面却没有他的记载。
那大街小巷传的萧恣打杀他母亲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他和萧瑜的婚事又是哪里来的——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萧娴心惊,她没有时间和齐述虚与委蛇,怀胎不过十月,等她生产完,萧家势必要皆此胎东风而起,她与齐述早晚要决裂,到时不是你死即是我亡。此时筹码在手,她才有胆气敢直接质问。
阴影笼在头前,萧娴抬起头,便撞入一双黑沉的双眼,齐述去而复返。
“萧娴,你很聪明。”
齐述靠近萧娴,两只手如铁爪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薄唇几乎贴在萧娴的脸颊上,“但也别太将聪明当回事。”
萧娴本来是仰视的姿态,因为齐述的靠近而渐渐觉得呼吸困难,眼前的人离她很近,俊俏的脸上似覆有寒冰,但洒在她脸上的气息又是那样灼热。她突然伸手搂住齐述的腰,没有丝毫犹豫,覆上了那张在她脸上吹气作乱的唇。
两人具是一惊。
齐述双瞳睁大,嘴唇已被一条灵活软糯的舌头覆盖。
“唔......”
萧娴本能的去亲吻眼前人,齐述的态度让她疑惑,但又给了她希望。
柔软的唇瓣覆上去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激昂,厚实的冬衣将两人躯体阻隔,却挡不住体温的触碰。
唇舌相交,黏腻的声音从相贴的地方传来。
萧娴很快感受不到呼吸,后悔的情绪盘旋在脑中,想要后退结束这个吻。
她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未实现,后脑勺上一股重力,将她压向前,再次加重了这个吻。比之前更加疯狂,仿佛是侵占而不是亲吻,舌头如长矛刺入她的嘴中,在里面掠地点火,劫杀抢占。
津液织成的丝线,若天罗地网盘结在两人唇舌之中,炭火燃烧的热气仿佛是厚积薄发只为当下,两人脸上潮红一片,谁也不是清明自制的模样。
一吻毕,萧娴大口喘着气,眼角带着丝丝娇羞,微润。
齐述嘴角还牵着一条银丝,被他用手指一点点擦去。
萧娴水色迷茫的看着齐述做完这个动作,心跳的飞快,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
她竟然,吻了这个宦官?
最近过得太安逸了.........竟然把这篇写的那么清水,我错了
下面几章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