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想了想,对朱瑞樟说,“大概是因为有病?”
朱瑞文将朱瑞樟拉到一旁,语气平缓,“我们在狱中的时候听说你也去过黄家,只是并没能见到黄大人,如今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请你去瞧病?我们担心黄府另有所图。”
苏娇忽然嘿嘿一笑,将得到诊金拿出来,“管他图什么呢,诊金是真的就成。”
“一百两?你今日出诊就赚到了一百两?”
朱瑞樟嫉妒的都要哭了,他跟着爹和哥哥累死累活地在外面跑,头一次知道银子这么难赚,结果苏娇出去了一个下午,就赚回来了一百两。
他有一种强烈的自卑,太丢人了。
“找我看病的并不是黄府的人,他说他姓宁,我瞧着人还挺好相处,也是真的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们不用担心。”
“宁?”
朱瑞樟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朱瑞文见状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个弟弟做生意是欠缺一些,可是别的方面却很有些长处,比如消息就很灵通。
朱瑞樟想了想,“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听闻知州近来似乎在招待贵客,能够让黄家的人来请你过去,或许这个宁公子就是那个贵客也不一定,不过宁这个姓氏,我似乎从前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呢?
朱瑞樟晃了晃脑袋,进了一趟牢狱,他有点不大记得了。
苏娇看他晃来晃去的样子,生怕自己能听到水声,“行了,别晃了,什么大人物也跟我没关系,他有病,我能治,大夫医患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苏娇说着,忽然嘿嘿嘿地笑起来,“你们别担心,我觉着宁公子是个好人,预付的诊金就这么多,多大方啊。”
朱瑞樟默然,这丫头,但凡阔绰的人大概她都觉得对方是好人,这什么奇怪的思路。
朱瑞文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
等到晚上,苏娇用过饭,陪朱大夫人聊天散心,打算回屋的时候,在自己屋前的树下瞧见了朱瑞文。
“瑞文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苏娇深知朱瑞文的性子,绝不会跟朱瑞樟一样闲得没事儿来找她。
苏娇走过去,让秀巧先进屋,她在等朱瑞文说出来意。
只是奇怪的是,一向做事不拖泥带水的朱瑞文,这一次并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看了苏娇一小会儿。
苏娇一头雾水,自己刚刚陪娘吃了点心没擦嘴?
她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朱瑞文这才开口,“这世上,不是愿意给你银子的人就是好人,你喜欢银子的话,往后我会赚许多,你总得对人有些戒心。”
苏娇:“……?”
朱瑞文说完居然就走了,苏娇圆圆的杏眼眨巴眨巴了几下,啥意思?
让她提高对人的戒心?因为她说宁公子是个好人?
瑞文哥哥是不是哪里误会了?说别人是个好人,那只是她的口头禅啊,她的戒心可重了。
苏娇感受到了朱瑞文的好意,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有个管事的哥哥真不错,虽然没必要,但是这种担心,她很是受用。
苏娇在心里道了声谢,转身回去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