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试探?”魏忠贤听得眼前一亮。
崔成秀道:“眼见就是除夕了,宫中惯例需赐宴百官。皇上染病不能见客,自然要有两位在京的藩王代理。我们给两人设宴于中不分彼此,看他们如何做就是了。等到试探出两人心意,再登门拜访不迟。”
“此计最好,两天后就是除夕之夜,大宴群臣的时候,我们正好行事。”魏忠贤已经是满脸笑意了。
“主公,您不在的时候,发来了一份上谕。”朱聿键刚从信王府回来,宋献策就递过来一份明黄色的上谕。
朱聿键连看也没看就说道:“必然是明日除夕晚宴,皇上身有病恙,让我代为招待百官的。”
宋献策一楞,随即想要的原因:“定然是刚才也有太监去信王府传旨了。”
“你却是聪明。”朱聿键边说边走入了大厅,他脱去了裘皮大氅,自有侍女摆上了铜质炭火盆。将手身在炭火上烘烤着,朱聿键嘴里喃喃说道:“这没有暖气的冬天怎么过啊,就算是有裘皮也受不了啊。”
“什么暖气?”宋献策一愣询问道。
“没什么,我本打算找些铁匠打造一件取暖利器的,只不过前些日子都在忙着与信王拉关系,却是忘记了。本来认为四九天过去也就暖和了,没想到几近除夕,仍然这么冷。”朱聿键一边烤一边搓着手,希望能够快点暖和起来。
“是啊,这几年的冬天越来越冷,时间越来越长,这雪却是越下越少了。如今钦天监的官员都吵着要修历法,以便农时的。”宋献策笑道。
“这倒不用,这是小冰河期,有了二三十年就过去了,到时候还要再修回来。何况南方变化不大,有感觉的主要是北方。”朱聿键终于把手烤热了,他又把脚凑到了炭火盆前。
“小冰河期?”宋献策已经对朱聿键时不时蹦出来的新名词习惯了,对着这些东西他也不会深究。
“我说康年(宋献策的字)兄啊,你说这次让我和信王一起代皇上宴请百官,魏忠贤打得什么主意?”朱聿键话题一转,询问起明天的宴会来。
宋献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道:“本来我以为这上谕只有一份,应该是魏忠贤想向众臣暗示,让你接登大宝的意思。可是主公这么一说,显然信王也接到了,我估计会有两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