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离挑出其中一本奏折,将奏折扔给小邓子,小邓子也看得出墨非离此刻十分不悦,立马伸出手接住那奏折 ,墨非离抿着唇不悦的说,“让内阁那些老臣自己好好看看他们递上來的奏折,什么明哲保身,降而不战,下次再有这种奏折递上來统统撤官。”
小邓子垂着头听着墨非离的训斥,这几日摄政王大人都呆在宫殿内处理这些事,大大小小的奏折常常要看到清晨,不能休息不说,各种负面的奏折蜂拥而至,也难怪摄政王大人会如此生气 。
“算了,你们都退下 ,让本王好好静静。”墨非离身子往后倾,靠在龙椅上,紧抿着的唇微微一勾蔓蔓倾泻而出几缕疲惫与无奈,这朝中不少人趁这种时候想要让幽倾上位掌权然后将他当做傀儡趁机想执政,本就是国难当前,翩然不少人暗地里都是与他作对,让他根本无法安心处理国事。
“墨哥哥。”墨非离下意识的想要骂出口,但听声音是青染的声音,也就缓了脸色,对门口候着的小邓子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让青染进來。
青染施施然的进入殿内,对着墨非离行了个礼,因为墨非离比她大,她素日也就以哥哥相称,墨非离也不甚介意,她也就这样叫习惯了。
墨非离揉揉眉心,随口问,“青染,你來这边做什么。”
青染看起來模样比较焦急,她向前迈了几步,墨非离猜想是有什么大事,心下一紧,安抚青染说,“青染,你别急 ,慢慢说。”
青染深呼了一口气,试图将事情说清楚,“昨晚,我本來是想去看看小倾,但是未进小倾的房间就听到有人在里面,我隐隐约约听到那些人在威胁小倾让小倾将授予你掌权的旨意收回,让他们执政,还说什么现在墨国已经是穷途末路,反正说了很多,我情急之下说摄政王大人來了他们才匆忙离开,差一点他们就强迫小倾收回旨意了。”青染也是很清楚墨非离的能力,这墨国由墨非离带领再合适不过,小倾如果收回墨国肯定就完了。
墨非离拍着龙椅而起,怒道,“那群乱臣贼子,莫非真以为本王不敢拿他们怎样,现如今竟敢公然入宫强迫了小倾了,”墨非离额头上青筋暴起,怒气在俊美的脸上迅速蔓延。
青染被突然爆发的墨非离吓到了,站在原地发抖,绞着衣角小声说,“墨哥哥,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墨非离也知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吓到了青染 ,只好揉着眉心让自己平静下來 ,慢慢的坐回龙椅,手紧紧捏成拳头,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怒气。
“总会有办法的。”墨非离看向殿外,外面阳光正灿烂,几缕金黄色的眼光摄入殿内,晕染开几缕明媚的****。
“摄政王大人,这是各地州官昨晚递上來的奏折。”外面小邓子忽然说道。
墨非离挥了挥手,“递上來。”他的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各地的州官忽然同时上送奏折 ,时间如此凑合,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青染乖乖的站于一边,不敢多说话,静静的看着小邓子将手中的一叠奏折传上去,墨非离伸出修长的手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奏折,轻轻翻开,看了不过几个字脸色大变,将手中拿着的奏折丢到一边,又拿了几本,同样迅速看了几眼,而后拍案而起,宽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到玉桌上,那玉桌立马有一个角裂开了一道裂缝。
墨非离面色十分难堪,他蠕动着嘴角,最终颓丧着身子慢慢的倒下去 ,面色迅速苍白,幸亏迅速而來的苏玉笙扶住了墨非离。
苏玉笙扫了一眼殿内四处散着的密函与奏折,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将墨非离托起让他站稳,而后随后捻起一本奏折,扫了几眼,莹润的唇微微勾起。
苏玉笙修长的指尖划过那些奏折 ,幽幽的说,“看來,这瑾国是想不费吹风之力击垮墨国。”
墨非离面色十分苍白,因为多日未睡觉,眼角边有着浓浓的黑眼圈 ,整个人颓丧着完全不像是往日那个绝代风华的男子,墨非离艰难的撑住自己的身子,将身子倚靠在玉桌边站稳,对苏玉笙的话只能表示默认。
这瑾国居然挑拨了不少地区的州官,放出墨国要灭亡的消息,而且煽动奸细到处制造恐慌,使得不少地区的百姓惶恐不安,许多地区的正常的商业农业已经停止,不少繁华的城都变得荒凉一片 ,而且宫中被安插进來的瑾国的影卫竟然还去挑拨那些早就想赶他下位的臣子四处与他对着干,这是要让墨国自内而外的崩溃,而他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解决好这一切呢。
“以我之见,瑾国并非是想要吞并墨国,你先别急,将宫中作乱的乱臣贼子先压制下來 ,而后让内阁那些有威望的老臣去各州安抚民众,切记不到最后时刻不要放弃 ,看來本仙我得再去瑾国探探虚实。”苏玉笙抚着下颚冷静的对墨非离说道,事到如今他也依旧不会相信瑾国是想要吞并墨国而已,定然有什么不得了的目的,若那个目的与倾禾有关 ,他定然是不会就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墨非离扶住额头,哀叹一声,而后手拉上苏玉笙的衣袖,低声说,“谢谢你,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不会放弃的。”似乎是说给苏玉笙听,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一遍一遍在偌大的宫殿内回响。
苏玉笙勾唇嫣然一笑,他之所以做到这个地步也不过是为了倾禾而已,说实话墨国百姓的安危他确实沒那么心思去顾及了,他寂寞了太久了 ,不想再失去失去唯一可以让他展露心底笑容的女子了。
“青染,你将幽倾带到墨非离的宫殿这边來,这边护卫比较多,可以避免再有乱臣贼子去骚扰幽倾。”苏玉笙临出殿之前,斜斜地瞟了一眼站于一旁角落的青染,轻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