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溯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她看向肖敬廷，眼睛湿漉漉的。

肖敬廷的眼底满是深邃，许久方才微微俯身，将人放在了床上。

苏溯顿时窘迫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她不敢将目光定格在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身上。

他们自从结婚至今，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温存，甚至放在前世，她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记忆都不甚愉快，到了后来，肖敬廷似乎也懒怠再和她纠缠了。

苏溯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主动红着脸伸手帮肖敬廷解开了领带，这才哑声道：“别关灯，好吗？”

肖敬廷一怔，伸出的手微微一顿。

苏溯的衣服也散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肩膀。

“我想看着你。”苏溯嗓音沙哑道。

想看着你，想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你还在这里。

想看着你，想要清晰地感受这一切，想要拥抱着你，然后告诉自己真的可以在这里和你一起相伴走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肖敬廷的眸色添了三分复杂，哑声应了：“好。”

他将她压在床上，她的手被扣在头顶，这是一个略带束缚的姿势，可是苏溯甘之如饴。

她目光执着地看向眼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苏溯却觉得一切惶然如梦。

肖敬廷低笑一声，再次吻上她的唇。

苏溯恍惚之间侧头看过去，他们十指相扣，他的眼底是她读不懂的深情。

这一夜混沌又漫长，苏溯起初还固执地看向他的眼底。

他挺入的瞬间，苏溯的眼角近乎被逼出眼泪来。

昏昏沉沉之间，她不知道他们究竟在一起了多久。

只是近乎破碎的记忆中，他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

苏溯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苏溯感觉自己的腰微微有点酸，她开口刚想出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地厉害，她眨眨眼，费力地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旁边的肖敬廷。

肖敬廷似乎早就醒了，正饶有兴致地看向苏溯，见苏溯睁眼了，便垂眸笑了一声：“吃点什么？”

“我……那个……”苏溯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地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肖敬廷摸了摸苏溯的头发，眼底含笑道：“喝点粥吧？”

苏溯从来都没见过肖敬廷这样温柔的神色。

她看了肖敬廷许久，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好。”

其实刚刚回来时，苏溯从来都没有这样明确的感受，什么才是重来一次的意义？大概这就是了。

“山药薏米粥……”苏溯看到的瞬间，就微微怔住了。

肖敬廷看向苏溯的眼底：“不喜欢？”

“不，”苏溯几乎百感交集，点头道：“我很喜欢，你怎么知道的？”

肖敬廷轻咳一声，到底还是没承认自己之前仔细打探过苏溯所有的喜好。

苏溯只是眨眨眼笑了：“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