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的脸色不太好看：“这问题你问了我好几次，小溯，你觉得妈妈像是会给人无缘无故出不在场证明的人吗？当时肖靳远确确实实是在和我们谈生意啊，所以警方问了，我们就说了，这也不对了？肖少这些日子对苏成志这么大的怨气，就是因为这？”

苏溯看着白筠的样子，忽然就有点晃神。

白筠之前可从未有过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第一次自己问起时，白筠其实还多少有点心虚，可是现在不同了，白筠简直理所淡然。

苏溯沉默半晌，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您后来又去见苏成志了吗？我记得之前，您对我说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了。”

“我是去了，我还问了，苏成志和我说了一遍我才想起来，小溯，当年警方问的时候也没让我们出什么不在场证明，就是随口问了一句……而且你想想看，肖靳远虽然人花心了点，那也不至于坏到杀了他自己的妻子吧？”白筠蹙眉道。

苏溯看着白筠，许久方才道：“您之前和我说，让我问问敬廷，我就已经问过了。当年的事情有疑点，现在警方也在调查。您说肖靳远这人不坏……但是事实上，肖靳远的的确确是参与了当年翟家的血案，这是进了监狱的事情，妈您应该也知道。我现在担心您是被苏成志给骗了，当年的事情苏成志很可能也有参与，否则之后……为什么苏家忽然持有了肖靳远的股份？”

白筠的脸色愈发苍白：“你这是在怀疑苏成志是共犯……小溯，是不是肖敬廷和你说了什么你才这样……”

“不是，”苏溯微微垂眸：“和敬廷没关系，您对苏成志滤镜太深，他几次三番想要将公司财产都据为己有，您是不是都忘了？”

白筠沉默良久，手指几乎捏成了青白色。

苏溯看着白筠的样子，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妈……”

她的声线放柔和了几分，白筠的眼眶却是蓦地红了：“如果，如果苏成志真的和当年那些案子有关系，我这是在干什么，救一个杀人犯出来吗？”

苏溯有点动容，伸手握住了白筠的手：“所以您最近就别再去见苏成志了，行吗？当年那件事，您和我说说？不在场证明那天，您是真的和肖靳远在谈生意吗？”

白筠迟疑了一下，道：“我有点记不清了，毕竟时间太久远了，但是……那天肖靳远确实是来过，只是具体时间是苏成志说给警方的，他来的很匆忙……”

苏溯微微蹙起眉头，时间是苏成志说的，那八成是被篡改了。

……

彼端，肖敬廷负着手站在窗前，听亚克在电话那边低声开口道：“肖少，少夫人去见白女士了。”

“恩，”肖敬廷微微蹙眉：“知道了，该做的继续做，不用暂停。”

“可是这样一来，白女士肯定也会受影响，少夫人那边……”亚克有点迟疑。

肖敬廷沉默片刻：“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去处理吧。”

亚克有点气结，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彼端正认真帮肖敬廷套话的苏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