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战沉默良久,方才低声道:“盈盈,有件事我从前没和你说过。”他往墙上靠了靠,近乎自暴自弃地开了口:“我最初当经纪人的确是为了你,当时是想着把你托上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但是后来你也知道,我已经不执著于这个了,或者说,不执著于你了。”
那边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临战微不可察地笑了下:“抱歉。”
说出这些话时,临战始终没抬头,只是微微垂着眼,看向彼端隔着窗帘洒下来的阳光。
罅隙之间,却已是经年。
那边沉默良久,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临战拿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无所谓地笑了下。
……
那之后苏溯还是去了趟监狱,产后护理做的太好,苏溯后来整个人都有点懒怠。
然而在看到苏成志时,苏溯还是结结实实地楞了一下。
苏成志看起来已经一点生气都没了。
他就那样静默着坐在窗前,看向窗外一言不发,整个人形容枯槁,目光几乎是放空的。
苏溯沉默了一会儿,就听狱警开口道:“1414号,有探视的。”
苏成志像是没听到似的,良久方才慢慢转过头来。
“苏溯……”他盯着苏溯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低笑着开了口:“我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到这里来,你不是应该恨透了我吗?”
苏溯平静道:“谈不上,更何况即使曾经有,现在看您这副样子,我也有点恨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