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交易还谈不上,锦湖的财务瞒不过我们,从这份报告里,你能看出什么问题?我却看到有可能是针对我们的陷阱。锦湖最重要的资源就是在海州市拥有六家造纸企业的经营权,像新光厂今年上半年的纯利润就达到千万,很难想象去年还是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与当地政府签署承包经营协议时,却将并购权置入什么资料都很模糊的越秀公司里。我们回购锦湖的股份,一旦越秀公司同时收购六家造纸厂,锦湖就会失去对六家造纸厂的经营权,那我们争过来的锦湖不过是一家空壳而已……”谢汉明没有太多的联想,他只是就事论事的评价锦湖的财务关系以及可能存在的财务陷阱。
“我们回购锦湖的股份,六家造纸厂的经营权是作为最重要的资产来评估。先不说那家空壳公司有没有同时收购六家造纸厂的实力,就算他们有实力收购六家造纸厂,他们在中止锦湖经营权同时,事实上也侵犯了我们的权益,难道我们还怕跟他们打这场官司?”谢剑南咬着牙,说道,“这场官司不管怎么打,我们都不会吃亏,至少也能全身脱出。国家正加大环境治理的力度,对重污染的造纸企业关闭力度很大,纸张供应日趋紧张,而且对于日后可能是我们正泰最大的威胁,这时候有机会插进去,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周瑾瑜听着户外的汽车声,抬手看了看表,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我去市里了,你们父子好好合计吧……”
看着妻子推门离开,谢汉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从锦湖手里收购海泰的股权,我是支持你的,因为我们有明确的目标。但是这时候回购锦湖的股份,多少有些意气用事,做生意最忌讳意气用事。明知道日后会有纠纷,这时候还要硬掺和进去,你真的很在意海州发生的事情?”
“爸爸怕正泰纠缠进去,我手里还有两千多万,不妨都拿出来。”谢剑南咬牙说道,“有时候并非我们息事宁人就可以的,那辆奔驰还停在锦湖的楼下,难道他们就有息事宁人的诚意?二姐从谢家嫁出去的,明知道六家造纸厂的并购权至关重要,她却轻易的让给什么资料都没有的空壳公司,大概她从头到尾都在回避正泰回购锦湖的股份,她何时曾考虑过谢家的利益?”
谢汉明轻轻一叹,说道:“你大伯死得早,晚晴很早就出国读书,又跟她哥晚山的关系很差,加上海裕公司的不愉快,跟这边的关系就淡了,至于要不要回购锦湖的股份,我还要跟你二叔商量,你专心做好海泰的事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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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锦湖转让的股权,谢剑南个人拥有海泰33%的股权,他将取代谢晚山执掌海泰,没能劝服父亲立即同意回购锦湖的股份,谢剑南心里有些不痛快,他走出宅子,坐进停在宅前遮阳棚下的保时捷跑车里,坐在车座上瞑想了一会儿,给谢晚晴拨了电话,虽然在海州受辱之后,他对谢晚晴的感情已经淡到极点,但是要了解张恪以及许思的情况,还不得不通过她。
“二姐,我是小六,”谢剑南收起情绪,声音也回复自然,“对锦湖的财务审计报告我刚看到,还有几个问题,还问二姐?”
“什么事情,需要一本正经的说?”
“越秀公司是锦湖的第二大股东,资料未免太欠缺了一些,还有,上回二姐跟我说过,许思是锦湖的职员,但是锦湖职员列表里却没有许思的名字,偏偏许思却是第二股东越秀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莫非越秀公司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谢晚晴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微恼。
“二姐忘记政府内参上可以看到丁向山案的来龙去脉,张知行是扳倒丁向山的关键人物,偏偏许思会上这家神秘莫测的越秀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难保别人不联想到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