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这下子,轮到容羽郁闷了!探头看看室外,连风都是热的,心里把组织聚会的班长骂了一顿,才稍稍解气。

白扬挂断电话之后,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容熹:“怎么跟容羽他们说啊?”

李秦听了这话,抬头,好奇,什么事不好说出来呢?

容熹自然明白白扬说的是怎么跟容家人特别是容老爷子说他们的关系了,安抚的看了白扬一眼,“我会找机会跟他们坦白的。”虽说容老爷子一向很开明,他长这么大,也从未催过他结婚,只说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行,容家有容羽有安安有后了,但容熹不确定容老爷子对他找个男人有什么看法,心里决定,他找机会单独跟老爷子谈,老爷子有火也朝他发,不要伤害到白扬就行。

白扬微微知道容熹的想法,便道:“我们一起坦白,一起面对。”他家里没人了,没什么要坦白的,至于妈妈那边还有几个亲戚,平常都不怎么联系,也没什么好说的。

容熹弯起嘴角,白扬有这份心意,于他来说,已经足以。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李秦,终于忍不住将他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容熹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李秦心中嘀咕,怎么跟他打哑谜呢?

这时,梁辰带着两个警察走进餐厅,李秦瞬间站起,热切的问梁辰:“警察同志,画找到了吗?”他现在最关心的事就是这个了,不然吃甜点都没味道。

梁辰遗憾的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梁辰示意身后的警员接过话题。

警员便上前一步,把他们的怀疑说了出来。

据这位警员说,他们调查得知,昨晚上三楼的工作人员在下班前,还仔细核对了一遍展览品,那幅瓶中的玛丽亚并没有丢失。

碧令坊夜间有保安巡逻,确认夜间没有任何人接近过那幅名画,所以名画极有可能是展览会展出前后被盗的,而经过警方缜密的侦查,觉得画最有可能是展览会展出前被盗!

名画被盗后,对方还用另一幅画挂在名画原本的位置,使那一片位置不至于空白,不会被明显的注意到,成功拖延了人们发现名画被盗的时间。

而,最重要的是,展览会展出前那个时间点只有工作人员能接触到这幅名画,而且还是合理接触,所以——

“我们有理由怀疑名画是被工作人员盗走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要接受调查,麻烦李秦先生跟我们到二楼会议室走一趟。”

二楼有一间会议室,是碧令坊自己的员工平时开会所用,现在已经挪出来给警方办案用。

李秦一听,涨红了脸,对这个结论,以及自己被怀疑被带去调查觉得不敢置信,又觉得耻辱。

白扬与容熹对视一眼,走过去,以只有他和梁辰能够听见的声音道:“我知道是谁盗走了那幅画。”

即便那个人有再多不得已的理由,但中断此次国际级别的展览会,让这么多员工被审查,让这么多游客被困在这里,都是不争的事实。

第35章

梁辰听见白扬说他知道是谁盗走了那幅画后, 眼神闪烁片刻,随即恢复正常。

“是谁?”梁辰同样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白扬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便把那人的身份告诉了梁辰,梁辰听到, 眼皮跳了一下, 显然觉得出乎他的意料。

“我知道了。”待消化了这个消息后, 梁辰道, 说着手一挥,就要带另外两名警员离去。

白扬好奇,就问了,“你就这么相信我?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或者直接把我当成此次盗画的嫌疑人或者同伙?”当然, 他既不是工作人员,又一直与容熹在一起, 怎么都扯不到他身上就是了。

梁辰深深的看了白扬一眼:“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些奇人拥有非常特别的本事。”两人第一次见面, 缘于一起奇怪却奇准的报警电话,梁辰那时候就对白扬的身份有所猜测,今天只不过确认了而已。

一名警员见白扬跟他们梁队说了什么之后,梁队转身就要走, 看了看李秦, 问:“梁队,这小子要不要带走?”带去会议室调查盘问。

“跟着, 啰嗦什么。”已走到门口的梁辰回过头吼了一句。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耸耸肩,跟着走了。

留下一脸状况外的李秦, 他回头看看白扬和容熹,又转过头看看已经走的不见人影的警员们,觉得更加困惑了,最后,李秦喊道:“哎,别走啊,怎么回事,我是配合警方的好公民啊!”想了想,李秦回头对着白扬和容熹的方向喊了一声“是不是查到是谁干的所以不需要我配合调查了?不行,我得去看看。”然后,就追着走了。

白扬坐回原位,容熹把甜点往白扬面前推推,分外不解:“那位老馆长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他穿戴精良,服饰以及佩戴的腕表都价格不菲,压根不缺钱,如果说是极为喜欢那幅油画,想要自己收藏的话,风险未免太大了,搞不好就是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名声,不合算。”是的,白扬告诉他,那位老馆长就是偷盗名画的人,容熹怎么都想不到老馆长这么做的理由。

“谁知道呢,不过——他可能想这么干很多年了,这次联合展览会刚好提供给他一个机会。”

容熹感兴趣的问:“怎么看出来的?”

“喏,他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我就看出,这位馆长先生是一位非常专一且长情的人,但却非常不幸,他的妻子应该在20年前就过世了。”

“人的皱纹显示着岁月的流逝,同时,如果一个人常年心怀某种心愿,这种心愿已经成为执念的时候,也是能从皱纹分布看出来的。”

“老馆长先生就有这么一个几十年的心愿,且看的出来与他过世的妻子有关,但今天,老馆长的皱纹纹路在渐渐舒展,表示他的心愿已了。”

“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他十有八九就是偷盗那幅名画的人。”

而此时,在二楼会议室,梁辰直接问:“老馆长,那幅油画被你弄哪儿去了?交出来吧!”

米国方负责人惊讶不已,惊讶过后,是愤怒,指着梁辰骂道:“你别胡说,陈的品性我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们警察查来查去,就查出这么个让人好笑的结果?”米国方负责人跟陈馆长私下里是至交好友,就觉得陈馆长是万万不会做偷盗之事的人,当下便为好友鸣不平。

一帮警员们也都看着梁辰,心说,他们的梁队今天可能吃错药了,不然怎么不带脑子的扯上陈馆长这么个最不可能的人呢!

梁辰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锐利的射向陈馆长。

陈馆长沉默了一会儿,歉疚的看了米国方负责人一眼,然后挺直背脊道:“是我做的。”

“陈,这、这、这怎么可能,你没有理由这么做的。”米国方负责人结结巴巴道。

陈馆长很淡定:“我当然有理由。”随后,他把穿在外面的西装脱了下来,从西装内置口袋里,宝贝似的拿出一卷纸状东西,那颜色、那大小,那古旧的气息,毫无疑问就是:“这就是那幅瓶中的玛丽亚,不过我不会交给你们的。”

米国方负责人道:“陈,这是我们国家的油画,你必须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