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千岁忧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只见她皓腕微扬,扣在指间的数根玉蜂针已经弹了出去。。

王语嫣忍不住惊呼一声,“包三哥小心!”

包不同机警,身体往后一仰,避过了几根玉蜂针,他正欲发火,又听到少女大言不惭。

千岁忧:“对付包三先生还需要大理段氏来暗算么?说实话,我方才放玉蜂针之时,用了比平时慢三倍的速度,若是我来真的,说不定包三先生已经与这个世界告别了。你平时说话那么难听,居然还没因此而被人殴打过吗?”

包不同气极反笑,“我本不想与小姑娘一般见识,但你看着似乎是想要与我打上一架才甘心。你趁人不备,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暗算我,我与你打上一架,也算不上是欺负你。”

千岁忧站在前方,笑得一派天真可爱。

被晾在一边的蒋舵主见两人要打起来,不由得急了起来,他朝千岁忧说道:“小姑娘,你的好意丐帮心领了。但此事本就因丐帮而起,姑娘不必牵扯其中。拳脚无眼,姑娘还是退一步为好。”

原来方才包不同到大义分舵之时,已经和蒋舵主交过手。

包不同不愧是慕容家的四大家将之一,与蒋舵主交手还占了上风。蒋舵主不欲伤了对方令事态变得更严重,又怕包不同趁机闹事挑了分舵,已经派人去找禀告乔峰了。

只是派出去的人才走,千岁忧等人就来了。

蒋舵主心中感激千岁忧出言相助,但她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要是被包不同伤了,那可就划不来了。

千岁忧见蒋舵主出言相劝,对他的好感度不由得又上升了一点,她朝蒋舵主一笑,说道:“蒋舵主别急呀,你家乔帮主与我也是朋友呢。”

段誉已经被千岁忧的举动弄得麻木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株杏花树下,看着少女兴致勃勃地要跟包不同打架。

阿朱和阿碧急得团团转,可她们对包不同的性格十分了解,包不同生性高傲,千岁忧方才肯定已经将包不同惹毛了。劝不动包不同,那去劝千岁忧?

那更不可能,因为千岁忧艺高人胆大,可爱的时候真是让人打心眼儿里喜爱,可任性霸道起来的时候,也真的是跟恶霸一样的。

果不其然,只见千岁忧双臂一展,袖中的红绸已经飞出,少女做了一个起手式,神色要笑不笑的。

“包三先生可要记住了,今日将你打败的,是古墓派的千岁忧。”

千岁忧红绸轻抖,已经抢先朝包不同进招。

红色的绸带在周围上下起伏,那本是极柔之物,到了千岁忧的手中好似有了灵性一般,只见她手腕微抖,那绸缎已经绕过包不同的身后。

包不同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心里有些惊讶,又见千岁忧用起这柔软到极致的绸带如鱼得水,心中不由得一惊。

在旁围观的阿朱和阿碧二人见两人打起来,内心都十分着急。

阿碧问道:“王姑娘,你熟知武学典籍,能否帮三哥一把?”

王语嫣看着前方交锋的两人,以红绸为武器的千岁忧轻功了得,出手奇快,不出十招,包不同必然落败。

王语嫣轻轻摇头,“岁忧的武功我从未见过,我帮不了三哥。”

阿朱“啊”了一声,“三哥,小心!”

前方包不同伸手一把抓住了千岁忧的红绸,他虽将红绸抓住,却并不能将千岁忧的红绸夺过来。

只见少女身轻如燕,她足下轻点,便凌空而起。在打斗中,她竟然还能拨冗朝阿朱俏皮地眨了眨眼,“阿朱姐姐放心,我给你面子,不杀他。”

千岁忧话音刚落,绸带末端的铃铛已经绕了一个圈飞过去直击包不同的后背。

小铃铛撞在了包不同的背心,发出响声,包不同身体一顿,发出一声闷哼。

半空中的红衣少女徐徐落地,身上的衣带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落,她看向包不同,声音揉着笑意,“包三先生,我方才那一下若是击在你后脑的风池穴上,你便一命呜呼啦。”

包不同站在原地,脸色灰白。

他不久前到此地时,意气风发,可如今,宛若丧家之犬。

他一世英名,没想到会毁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中。

包不同打架输给了千岁忧,不得不服,“我输了,就此别过。”

谁知包不同想走,丐帮的人却不乐意了。

蒋舵主:“此乃丐帮分舵,包三先生想来便来,说走就走,是将丐帮当成了自己家后院么?”

包不同侧头,看向蒋舵主,“那你想如何?”

蒋舵主:“敝帮马副帮主之死真相未明,慕容公子有重大嫌疑,既然慕容公子不能亲自到此说明,那就劳烦包三先生留下,助丐帮查明真相!”语毕,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借他人威风,于是看向千岁忧,客气问道:“小姑娘既然是乔帮主的朋友,你说这般可好?”

蒋舵主是否要放包不同离开,这本就跟千岁忧无关。即便刚才千岁忧不出手,蒋舵主带着手下之人,也未必不能胜了包不同。只是包不同此人能言善辩,有满腹歪理,有理的到了他那里也成了无礼,蒋舵主为人忠厚,更不是能逞口舌之争的人,要是带着下属跟包不同交手,指不定到外面会被传成什么样。

千岁忧的出现,也算是帮他解围了。

千岁忧听到蒋舵主的话,微微一笑,“杏子林是丐帮的地盘,蒋舵主在自己的地盘上想要留下什么人,尽管留就是。”

包不同一听两人的话,则脸色铁青,怒声说道:“我虽败在你的手下,但并未败给丐帮。姓蒋的乞丐,无人相助时你胆小怕事,如今得了帮手却狐假虎威,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千岁忧不管包不同是什么理,笑嘻嘻地说道:“我与段誉哥哥前来杏子林,可不是为了姑苏慕容。包三先生,成者王败者寇,你打架输了已经很丢燕子坞的面子了,如今真相未明你就灰溜溜地走了,那燕子坞的面子就真是要被你丢光啦。”

包不同:“……”

他一生英名,没想到今天就毁在这杏子林中了。

千岁忧:“难道你还不服?若是不服,我还可以陪你再打一架,务必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包不同气得快要吐血。

而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