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欠条么？”

“那怎么行？”

周韵慧连连摇头，当场拒绝：“不行不行！你找沈暮云小姐吧，她比我强多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凌霄一脸无奈，解释道：“暮云也一样有限制，唉……反正就只有你了，这公证都弄好了，你不要也不行啊。”

“我……我……”周韵慧手足无措。

“放心，公司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不懂可以学，况且我会给方方面面打招呼，你就算再笨也保证能赚钱。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会让暮云帮你的——有暮云帮忙你还担心什么？她的公司几万亿都能管好，这么个小公司还能搞不定？”

周韵慧称呼沈小姐。

凌霄称呼暮云。

沈暮云！

豆贤仁有种想去死的冲动，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得罪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小公司？

市值一百多亿的集团，而且持有超过60％的股权，这种的公司在他嘴里，却只是个小公司？

没错！

跟沈暮云的天华医药相比，浩海重工确实只是小公司，九牛一毛！

“我……我真的不行……这太突然了……”周韵慧脸蛋通红。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凌霄突然正色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只有当你强大到，让敌人绝望的程度，他们才不敢诋毁你！”

周韵慧愣住了。

她想起不久前在4s店，凌霄说的那么一番，当时让她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他要做的是这件事。

要坚强还是软弱？

要强大还是弱小？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狂跳的心脏逐渐平复，点头道：“我明白了。好！我接受这一切！”

“这才对嘛。”

凌霄的神情化开了，随手指了指站在豆贤仁身边的孙露，对周韵慧说道：“她现在保证不敢说你什么。因为她只是个不值一提的空姐，而你是集团公司董事长，像她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蝼蚁，你随随便便就能捏死她。”

孙露那张脸白得吓人。

是的，她是震惊更是恐惧！

当她认为凌霄是周韵慧养的小白脸时，她可以毫不顾忌的讥嘲凌霄。当她发现凌霄很有钱的时候，没有资格再讥嘲他，但在她看来周韵慧也跟她一样，只是傍上一个有钱人——她掉过头讥嘲周韵慧。

现在呢？

当周韵慧是执掌百亿集团的董事长，比她的金主还有钱无数时，她还敢再说半个不字吗？

更重要的是，她意识到相比起突然成为浩海重工董事长的周韵慧，凌霄的身份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千百倍！

一个能让周海山低声下气巴结的男人，一个跟世界首富沈暮云，都有着某种极亲密关系的男人。

之前，她只认为这个男人有点背景，但她的金主也不差多少。

现在看来……那是霄壤之别！

“凌……凌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豆贤仁的声音明显颤抖。

“以后跟韵慧好好合作。”

凌霄淡淡看了他一眼，摆手道：“当然，如果你要因为今天的事记仇，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

“不敢不敢……我一定好好配合周小姐……不！董事长！”

豆贤仁又是惊惧又是庆幸，庆幸的是从凌霄这番话中，他能听出对方没打算跟他多计较，惊惧的是他很清楚，从种种已知的情况，以及从一些细节得出的结果，他都无比清楚这个年轻人所代表的，绝不仅仅是沈家的通天财力——能让周海山那等敬畏，恐怕更多的还是来自政界的庞大势力。

财力惊天！

权势滔天！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在他面前，就是一座不可企及的高山，是——天！

“不过呢……”

凌霄瞄了胆战心惊的孙露一眼，对豆贤仁说道：“作为公司的重要高层，个人作风问题是很重要的。”

“是是是！凌先生说得对！”

作为生意场上的老油条，豆贤仁立马听出这番话的意思，赶紧说道：“其实我跟她没什么关系，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我当然不会因为她影响公司声誉——凌先生，周董事长，我想设宴给两位亲自道歉，还请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