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的神志被唤回,“不是德妃难道另有其人?”
“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啊——”梁添仰头大笑。
“酒来了!”
梁添被人打断话,满是懊恼地转头,看到端着酒的人后,梁添又笑了。
“你怎么来了?”梁添接过酒问他。
傅晏宁将托盘上的三个酒杯摆在中间,自然而然地坐下,“原谅臣不请自来,既有好酒怎么能少得了臣呢?”
梁添主动拿起酒壶斟满三杯酒,“傅侍中爽快啊,这杯算是咱们两人的庆功酒,是他的送行酒。”
三人举杯对饮。
仰头抬手将酒送入口中时,傅晏宁目光深沉地看了梁景湛一眼。
一杯饮完,梁景湛放下酒杯问他,“你方才说,大哥被误会难道不是因为德妃在父亲面前诬陷大哥?”
梁添垂眼自顾自地倒酒,“方才是想说与你听的,可此刻没有兴趣说给你了,再说了,你一个死人知道那么多做甚?等到了黄泉,再去问你的好大哥吧!”
梁景湛也逼不得他,只好作罢,就算知道了,他都快要死了,还能做些什么?
“第二杯了哦,还有最后一杯,三哥就能见到大哥了!”梁添举杯大笑,“来,干!”
三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入口时灼热的除了喉,还有梁景湛的心,他看了一眼傅晏宁的侧脸,心才能安宁下来。
这怕是看傅晏宁的最后一眼了。
第二杯饮尽,梁添多看了一眼梁景湛,“想到一杯酒过后就再也见不到三哥了,我还真有点惋惜!”
话是这样说,但他手里倒酒的动作还是没停。
三人各拿起自己的酒杯,碰过酒杯后,梁添已经仰头喝了起来。
“劈啪!”
是瓷杯摔碎在地的声音。
梁添仰头望着站起身的傅晏宁,不解道,“你这是做甚?”
“容王殿下不能杀!”傅晏宁仍然板着一张脸义正言辞道。
“哦?为何?”梁添的笑容渐渐消失。
梁景湛也不由抬头看傅晏宁。
“杀了他,会失人心,不利于殿下得到百官拥护认可,还会让殿下几年来做的准备毁于一旦。”傅晏宁道。
“本王随随便便找个理由也没有人说什么,或者还可以找个替罪羊,反正这事除了你,谁也不知道。我知道了!”梁添一瞬间起身拔剑,语气狠厉,“说来说去,我看你就是想护他!”
泛着寒光的剑尖抵在傅晏宁的脖上,剑上的血迹染红了雪白的颈子,如寒冬腊月点点梅花落雪地。
梁景湛慌了神,猛地站起身,将傅晏宁推到身后,让自己的颈子暴露在刀刃上,“傅侍中他喜欢干净,不喜欢血,你要杀的是我,那就快点动手吧!”
“容王殿下觉得在这种事情上逞强很有用吗?”傅晏宁对他说话还是用一贯的嘲讽语气,梁景湛听着却很舒服。
“我得了皇位,然而你们都要离我而去……这是为何?”梁添情绪极其不稳定,握着剑柄的手来来回回晃动着。
晃动的剑尖已经在梁景湛的脖子上划了几道口子,鲜红的血顺着脖颈的曲线流向衣襟。
“是你逼着他们离你而去,他们哪一个不是为了你而死?”梁景湛一口气说了出来,他知道这句话说完后迎接他的是什么。
无非是死罢了。
“你也走吧!”
一道剑影在梁景湛眼前闪过,他闭了眼等待着。梁景湛庆幸自己感觉不到痛,也免了一些痛苦。
剑风吹起几丝细发,他虽看不见,也能知道剑要下来了。
刚皱紧眉头的一瞬,梁景湛察觉到有人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抱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
他睁开眼,见傅晏宁正面对着他,身子直直朝他倒来。剑尖从傅晏宁的背后透到了胸前,血染了紫色的官服。
梁景湛接住他的身子,惊讶之余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何?”
怀里的傅晏宁嘴角湛出血来,轻声而吃力地唤他,又似在呢喃:“容……容王殿下……”
梁景湛想不通傅晏宁明明讨厌他讨厌得紧,为何会为他挡剑。
锋利的剑尖来到他面前,直指他的心窝。持剑的人红着一双眼,笑容癫狂,俯视着他:“三哥快去见太子吧!太子殿下一定还在等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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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慌,但我不方!!
对不起啊啊啊有点一丢丢的强迫症,偷偷改一下词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