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意以臣拙劣的医术来解圣人之忧。”
傅晏宁眼里余光看到梁景湛眯眼对他笑了笑,他扭过头,手指搭上梁承安的脉,假装没看到。
“不行。傅侍中医错了怎么办?”梁承安的身子不安分了,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收回了手。
“傅侍中随太医院的老太医学过几年,闲暇时手里捧的不是医书就是兵书或者是先哲诗书,怎么可能会医错?”梁景湛上前一手按住他的身子,“六弟不要怕,傅侍中很快就会有法子解了你的毒的。”
听到这话,傅晏宁抬脸质疑地看了一眼梁景湛。
梁景湛感受到视线,看到傅晏宁正一副看穿了一切的神情看着他。
难道我这个好哥哥装得不够像吗?梁景湛一手摸了摸下巴思索。
“滚……别碰爷……”梁承安还要再拒绝,梁景湛没了耐心,伸手就点了他的昏睡穴。
梁承安眼睛渐渐闭上,手动了动,残存的意识提醒着他要把手抽回去。
然而终究还是没用,梁景湛将梁承安的手一把拽到榻边。他熟络地拍了拍傅晏宁的肩膀,笑得佻达:“六弟生性好动,我怕他冲突了傅侍中,后面就劳烦傅侍中了。”
傅晏宁习惯了他这个狡猾样,每次他眼睛一眯,傅晏宁就觉得他像只看到肉的精明小狐狸。
不知为何,就让人看着心痒痒的。
但是看到昏睡的梁承安,傅晏宁就开始手痒了,这把人都晕睡过去了还要怎么问话?
“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吗?”梁景湛望望睡过去的梁承安,抬头确认了一遍傅晏宁的神情,一脸无辜相,“不知道傅侍中有何指教?”
傅晏宁看不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容王殿下让人睡着了,臣还如何探问病情?”
梁景湛神情毫无变化,仿佛点了梁承安睡穴的人是傅晏宁而不是他,他抬手就要再把梁承安弄醒。
手刚抬到梁承安的身子上方,就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不必了。”
傅晏宁的语气简直和他的手一样凉。
“好。”梁景湛趴在软榻边,一手支着下颌,看着傅晏宁为梁承安把脉。
傅晏宁这幅认真的样子,让梁景湛生了想调侃他的心思。心里一想,他也这样做了。
梁景湛凑近傅晏宁的脸,在他耳边小声道:“傅侍中的手这么凉,需不需要我帮你暖暖?”
梁景湛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和傅晏宁能听见。
傅晏宁听到耳边低沉悦耳的声音,眼睛连续眨了几下,目光垂在梁承安的手腕上,心思有点乱。
“臣在切脉,殿下不要扰人心神。”傅晏宁迫使自己聚集精神。
他伸手搭上梁承安的额,留意着梁承安脸上的症状,手下的温度有点热,热得不大正常。
殿里一片寂静,都屏息凝视着傅晏宁,各怀心思。
“殿下这是害温病了,加之面目浮肿,倒很像近来一些因吃野味而中毒的病症。”傅晏宁放下了手,他声音并不大,可在这安静的殿里,这句话就好像惊堂木,一下拍定了大殿里许多人的结果。
“昨晚六弟和七弟确实在望月楼吃了很多野味,我看他们喜欢吃,便夹菜给他们。没想到让六弟七弟中了毒。”
梁景湛一脸愧疚,跪在天和帝面前主动请罪,“请父亲责罚。”
“此事与三郎无关。”天和帝的怒火隐忍不发,语声里也在极力压制着愤懑,“郑太医!”
郑太医早吓得屁滚尿流了,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爬到了天和帝脚边,额头始终没有离开木地板,“老臣在……”
“是谁指使你故意嫁祸给三郎的?”天和帝看着脚边郑太医的脑袋,横眉冷目不怒而威,天子威仪尽显。郑太医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和帝呵斥道,“说话!”
“是……是……”
郑太医看了眼身后的软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圣人锐利的目光下说了出来。
说音落下的瞬间,空气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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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晚,大宋与大周的两位储君同时病发身亡。
大宋太子元季年再一睁眼,就重生到了大周太子身上——那个胆小怕事又恨大宋恨得彻底的怂包太子。
于是他有了一个小目标:计划凭一己之力灭掉敌国。
两军交战前一夜,元季年向故国通风报信,偷偷泄露敌国军情。
却没想到敌国国君大手一挥:“太子做得甚好,赏!”
元季年:你有事?
眼见故国到了风雨飘摇之际,元季年拼了命地在敌国国君面前为故国说好话。
见此,裴将军家的儿子裴浅摇着扇子,在他耳边说着风凉话,“小怂包不止怕黑,还怕死啊?”
某一夜,元季年闷着脸把他推到黑屋子里,微微勾唇,慢斯条理地捏着他的耳垂,“我是怕黑,但我不怕死。”
眼见越来越逼近存稿,我真的好方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