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傅晏宁的整个身子在颤抖,臂弯里的人很瘦弱,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肩上的骨头。
梁景湛心疼了会,但丝毫不影响他调笑傅晏宁的心情,“傅侍中在乱想什么?青天白日,本王哪里是那种胡来的人,傅侍中也是这么觉得吧?”
傅晏宁的话里一本正经,明摆着表示抗拒:“容王殿下多想了,还请殿下放开臣,若是被他人看见,对臣名声不好。”
梁景湛身后多了一道突兀的声音:“……是吗?”
他们二人同时往后看,才想起了身后还跟着傅晏宁带来的小仆。
傅晏宁瞪了小童一眼,小童惊慌失措地捂着嘴,心里懊悔,方才明明是在心里想的,怎么就说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主子一向看不惯容王,今日在听着他说了容王被诬陷的事后,主子火急火燎地就往宫里赶。
他原以为主子是去火上浇油的,敢情主子是雪中送炭去了!
可之后主子在容王面前对他做的事只字不提,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是搞不明白。
“跟本王在一起,傅侍中还担心什么名声啊?”梁景湛故意捉弄他,“傅侍中的玉带松了,本王帮傅侍中束好。”不等傅晏宁吭声,梁景湛的手就顺着胳膊渐渐滑向他的细腰。
梁景湛发现傅晏宁的腰肢软软的,想捏一下,但他到底没胆子敢这么做。
梁景湛解着束带兴致盎然:“傅侍中今晚有没有兴致与本王……”
“容……傅……傅侍…容……容容王殿下……”不远处有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他和傅晏宁没被吓到,倒是掉了托盘的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瞪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景湛放在傅晏宁腰上的手,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容王这次居然要对傅侍中下手了!!
小宫女看到他们二人停下来看她,连忙低头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起托盘,“容王殿下,傅侍中,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话,转身慌张跑开了。
傅晏宁迟迟未动,他低头看着梁景湛放在他腰间的手和松松垮垮的玉带,面上一黑,“容王殿下这般易惹人误会,殿下还是拿开手,不然臣怕伤了殿下。”
“哦?听傅侍中威胁的语气,本王倒是想瞧瞧傅侍中到底要如何对本王不客气?”梁景湛坏笑着凑近他,眼里神色暧昧不明,故意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傅晏宁一手扶着腰间玉带,一个转身就从梁景湛怀里逃脱。
转身时他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一道线,贴着梁景湛的鼻尖而去。
梁景湛闭着眼深深嗅着空气中丁香的芬芳。
还没等他睁开眼,一掌就打在了他的胸前,梁景湛身子趔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部碰到了宫墙。
梁景湛并不疼,可他还是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捂着心口,“傅侍中这么狠心吗?”
傅晏宁不管他,理了理官服,甩袖径直朝前走了。
事实上,他刚才在收掌时向前跨了半步,心里有上前扶着梁景湛的冲动,余光看到身边的小童后,这种想法被他给强行压下去了。
梁景湛看他渐行渐远,收了一切捉弄他的小心思,他知道傅晏宁没生气,用不着哄,只是眼看傅晏宁快要出宫门了,得赶紧说正事要紧。
“傅侍中等等,我是想说,傅侍中今晚有没有兴趣去凑凑热闹?”梁景湛紧追上他,停在他面前,拦住去路。
傅晏宁脚步停下来,冷淡道,“恕臣还有要事,没有福分陪殿下看热闹。殿下与其在乎别人的家事,不妨先管好自己。”
话一说完,傅晏宁就绕过梁景湛走了。
出了宫门,傅晏宁深深缓了缓气。
一想到今晚将要发生什么,傅晏宁就心神难安,圣人要杀人,他也无能为力。
梁景湛想用找出主谋的借口来保护郑家,只怕是未曾想到其中的变故。
傅晏宁揉了揉眉心,怎么此人就爱瞎掺和事呢。
天色昏暗,夕阳如血,金色的霞光铺了一地,梁景湛再从榻上爬起来时,已是申时了。
想到今晚还要去郑府,他想再埋头小睡的念头一下打消了。
梁景湛简简单单换好衣裳,就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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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宁(冷漠脸):殿下想与臣行何事?臣劝殿下还是恪守分寸。
梁景湛手指轻挑傅晏宁的下颌:想什么呢,小东西?我想做什么你不明白吗?
傅晏宁闭眼:臣什么都不明白!
梁景湛:花前月下,本王想与你私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