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推着车,平淡地说:
“刚上坡那儿不就是松树林。”
虞斯言朝项翔瞥去冷冷的一眼。
项翔一脸无辜,
“你太兴奋了,我都没来得及说,你就冲下坡了。”
看在项翔把他从水里下架出来的份儿上,虞斯言忍下性子没收拾这人。
“一会儿回去咱们给那四个人说一声就走。”
项翔疑惑,
“走?去哪儿?”
虞斯言居然勾起一边的嘴角,笑出项翔三分的邪气,
“去求神拜佛!”
项翔被虞斯言这个笑容震得心尖子直颤,表情微滞的点了点头。
两个都不是多话的人,这一路走去,竟是无言。车子每前进一步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把林子里的鸟都勾上了,一路走一路有树上的鸟和破车子较量音色,热闹得不行,就不曾扰心。
两人回到小房子门口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蒸干了,就连里面的裤衩都觉不出还有什么水分。
虞斯言推着二八大踹找到做饭的阿姨,真挚的道歉,还奉上了两千块钱。
穷苦人家是没什么心思用来怀旧的,一辆古董车,在做饭阿姨看来,只不过是不值百块的破铜烂铁,用这玩意儿换来20张红扑扑的票子,她笑的都合不拢嘴。
换了身衣服,和四个人说了一声,两人开车就离开了。
虞斯言估摸着他俩一走,这几个人得赶紧打电话联系王万才,果不其然,车子刚开出几分钟,王万才的电话就打来了。
王万才还是那紧绷冷然的声音,说得不紧不慢,但话里话外都透出不想错失他俩这大鱼的意思。
虞斯言只说是呆着无聊,出去逛逛就回,几句话将他安抚了下来。
挂了电话,项翔瞥了虞斯言一眼,
“怎么样?”
虞斯言哼声一笑,一边拨号一边说:
“他这次走,估计就是因为咱们这事儿去问上头的人,听他那意思,恐怕是上面同意他卖矿了。”
话说完,电话也通了,他头一句话就让项翔喷笑了一声。
“大蘑菇和小蘑菇还好吧!”
吕越这几天估计是被他这两儿子折磨得够呛,冷幽幽的切齿道:
“好的不能再他妈好了!”
虞斯言跟没听见吕越那恶狠狠的声音似的,笑着说:
“你给我拍两张照片发过来吧,我可想他们了。”
吕越还没说话,虞斯言就听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姓吕的!你到底把老子的裤子藏哪了!”
吕越把虞斯言撂到了一边,扯着甜腻腻的嗓音叫道:
“讨厌,都说了叫小越越么,什么姓吕的,好伤我心。”
“少他妈在这恶心人,赶紧把我裤子拿出来,我还有事儿呢,没功夫陪你发神经。”
“可你昨晚上明明就叫人家小越越的,睡了人家就变了,好过分,睡醒了就这么不可爱,不过人家还是好喜欢!”
“给老子好好说话!别他妈人家人家的,还有,谁睡了你啊!”
“你——!”
虞斯言把手机赶紧从耳朵边挪开,忍住呕吐的欲望胡噜了一把脸,
“我真同情萧伟。”
项翔淡淡的说:
“没必要同情,我听着他挺快活的。”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如果吕越该用这种甜的掉糖的声音和他说话,他绝对一拳就揍上去了,想都不用想。
匀了好一会儿气,虞斯言再次把手机贴到耳边,谁知入耳便是阵阵粗喘,还有萧伟沙哑的声音。
“再含深点……我操……”
虞斯言顿时脑浆都炸了朵花,忙不迭摁下挂机键,面色绯红地冲着电话大骂道:
“你他妈就不能先挂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