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骑射刚练不久,有些生疏,他也晓知是王爷考验他,便答话必会尽了全力。
王爷听他答话,只笑着往前去了,邢风先跟上去了,阿丑也回过神,加快了速度跟着他们。
跟着王爷一路行来,遇着许多小的野物,可王爷似乎没有要射猎的意思。也不知王爷在等着什么,只往前而去。
越走越远了,阿丑发现方才自个儿完全想错了,这猎场颇大,不知哪里是尽头。高阳射来,穿过树枝叶脉,地上一道道金黄。再往前去,就少了金黄,显得暗了点。
再走了几步,就见草丛里有一梅花鹿露着点点毛色,王爷回过头示意阿丑射箭。可还没等阿丑拉弓,一道利剑擦过阿丑的面,疾驰而去,射中草丛里的猎物。
“本王道是谁呢?原是太子殿下。”殷子湮看着草丛的猎物被太子的侍卫拖走,一双耀眼华丽的眸子隐着点阴霾,只是唇弯如月,魅姿甚美,让人注意了他容上的笑,没察觉到眼底藏的暗黑。
“此等猎物并不入眼,不过手下之人射中的罢了!”太子着一身华贵衣装,气度非凡,尊贵无比。面容英挺,好看是好看,就是冷峻了些。那眼眸寒光显着,处处透着无情之意。
早些时候就听王爷言说了,今日太子妃没来,是有孕在身不易颠簸劳累,所以只有太子一人来了。不然在君王身边等候的,还有太子妃。
太子妃有了身孕,阿丑也是欣慰的,提着她高兴了,从前的二小姐嫁为妇,如今终于要做娘了。
王爷看他面上有点喜色,冷声言说了,太子妃入宫五年,如今才得了个孩子,有何值得他高兴。阿丑听着回想了,太子妃进宫确实五年了,现今才怀有身孕,怎是可能的呢?
现在在看着这人面上无情,冷酷淡漠,才恍然了,太子妃在宫里不一定过得像别人说的那样好。什么人上人的日子,都是他们小老百姓盼望着的罢了!
“何等猎物入得了太子的眼?”殷子湮冷声笑着,拉了缰绳,行到阿丑身旁,与太子对视着。
太子淡漠微笑,只说了这山中之王,殷子湮听言,慢声就道:“若生擒还得能人,若是射猎也算不得什么。”
“如此说来,清王是能生擒此猎物了?”太子唇边泛着笑,可那笑冷了点,透着股寒意。
“本王若能,太子必是也能。”殷子湮说完,太子只说了个请字,率先奔了前面,好似等着他跟上去。
“王爷!”王爷刚刚说生擒山中之王,那就是凶狠的野兽了,真要生擒若不留神,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了。
“过来!”殷子湮笑看着太子远去的马匹,让阿丑来了他身边,勾过阿丑的下巴,唇就压上去了。
此处虽没什么人,可也有邢风,就这么在外面亲热,阿丑还是有些抗拒的。
殷子湮可不管阿丑愿不愿意,亲够了才放开他,“本王先去,你与邢风随后跟来。”
阿丑的脸上烫着,胸口咚咚的敲击着,紧张得忘了还骑在马上。王爷一走,他清醒了,看了邢风冷寒的面色,见他没什么异样,热着的面开始冷却下来,恢复了正常的面色。
这一见王爷走远了,也急着跟上前,只是王爷骑得快,将他两人甩了后头,一时也追赶不上王爷。
途中阿丑试了试身手,倒也不太差,还射中两只兔子。要知这小玩物耳朵灵敏,手脚破快,要追寻着它的身影还是有些难度,对于阿丑这样的新手来说。
将被射中的猎物放了马匹上,还没跨上骏马,远处有声音寻来。阿丑回头一看,正是那白衣劲装的少年。
马蹄声近了,少年扬着笑意的面也近了,阿丑还见了他水眸里的优雅,温情丝柔。
“邢侍卫!”他对着邢风恭敬着,眼睛看的却是阿丑,来了阿丑身旁,见着阿丑马上挂着的兔子,眼中的温柔更浓了。
邢风只朝他点了头,示意阿丑跟上速度,就往前行了。
“这可是你射中的?”少年温雅的嗓音就在耳畔,阿丑只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
“多日没见了你,你可想着我的?”少年这话听着带了些暧昧,阿丑不好怎么回答他,干脆就不说话了。“以后我也叫你阿丑,你说可好?”
阿丑不答话,少年就一直说着,最后阿丑忍不下了,说了句,“校尉大人怎不跟了老将军身旁,来了此处?”
今日见到少年面色红润,唇也红润,想着他的伤该是早就好了,那他就不必担心什么了。也不必问什么,此时不宜攀谈,还是先追上王爷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