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周介然首先想到的是迪士尼的创新流程,按下不言,思索两秒才又开口,“其实……我不喜欢看电影看电视。”
“……嘎?”这是什么开头?
“不过,设计、建造、装修这套房时,还是弄了家庭影院,还有乒乓、桌球、桌上足球桌上篮球、简易高尔夫等东西,因为我也无法预测女主人会喜欢什么。”
“……”
“前面几年,有时我看见那些从不用的东西,也会觉得好像有些多次一举。然而……9月17号开始,我再也不怀疑。如果像你说的,小桌子小椅子都有灵魂之类,这几个月应该过得挺开心的。以后也是。”9月17号,就是夏溪搬来那天。
“介然——”
“无聊吧?我不会讲。”
夏溪摇头:“不无聊啊。”
周介然将夏溪额发撩到一边:“睡吧。”
“好。”夏溪裹紧被子,轻轻阖上眼睛,片刻之后又道,“大宝贝儿。”
“……”周介然用气音一笑。
“等你变成老宝贝儿。”
“好。”
在这样的夜晚,夏溪觉得自己未来前所未有地清晰。
各个方面,不论事业,还是感情。有时,她会在充满迷雾的路上拼命奔跑,然而她知道远处有花并且终年芳菲。
…………
第二天,两人没有出门。
上午,因为清臣集团鲲鹏建工一案三次庭审即将开始,二人就在家里又将证据全都仔仔细细梳理了遍。他们俩都觉得……在一起很方便。
到了下午,打了两个小时网球。夏溪会打,技术一般,周介然却拿过全球业余网球比赛的前三名,不管夏溪把球抽到哪里都能回到一个让她觉得比较舒服的点。夏溪明白自己技术远不如对方,不过她想,能将那个少爷溜得满场飞奔,也很有趣。
夏溪以为,溜了两个小时,惩罚的事能轻一点。
谁知没有。
打完网球,夏溪洗澡、冲汗,结果……就在喷头下面,她“含”的技术从新手村直接到了25级以上,比网球进步得快多了。
而后就被按在床上折腾。
…………
晚上吃过晚饭,夏溪正要开始找点东西玩儿,周介然却推开夏溪书房的门,又问:“等下忙吗?”
夏溪回答:“不忙,有事?”
“我的朋友,元琛,有事想要咨询。”
“哦哦!”夏溪一凛,“就是会在二级市场吃进清臣2%股票的那个元琛?”真是神交已久!
“对。”周介然说,“他父亲有远飞汽车公司,他自己开一个投资公司。”
“恩恩,远飞,知道。”原来是“元”字的谐音。自己开一个投资公司,怪不得能帮忙夺权。
“我刚知道,那老爷子……在几天前车祸过世。”
“……哎?”
“那老爷子非常迷信,觉得自己身体很好,写遗嘱很不吉利。”周介然听过两个传说。第一个是,老爷子有几个“寿星”,小的时候元琛淘气,摔碎一个陶瓷寿星,他爸登时面色发青,总是觉得“兆头”不好,一整天都吃不下饭。还有一次,某个老友用流行语“我想死你啦”来打招呼,他爸也觉得兆头不好,斥责老友胡乱讲话,把人弄得莫名其妙。
夏溪问:“……麻烦了吧?”
“对。”周介然说,“元琛父母早已离婚,他爸后来又娶一个,据说很美。元琛亲妈也很好看,人的审美不大会变。后母带着女儿出嫁,当时那个女儿8岁,元琛18岁。结果红颜薄命,后母40岁身患重病,前年走的。”
“哦……”美人薄命,总是可惜。
周介然话还没说完,门铃便催命一般地响。不是一下一下响,是一串一串响。
于是夏溪终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元琛。
对方很高、跟周介然差不太多,肤色很白,丹凤眼,高鼻梁、红嘴唇,长得有点妖孽,但是非常漂亮。看见两人站在一起,夏溪竟然腐了半秒。
不过,美人脾气明显不好。
他说:“有个狗屎律师告诉我说,继子女也有继承权??!!”
“嗯——”夏溪轻轻靠在书房的桌子沿,插着胳膊,看着元琛,“继子女……其实就是继女,今年多大?”
“17!!!马上18!!!”
“他们住在一起?”
“废话。”元琛红唇开启,拧着眉头十分不耐,“我爸再婚,那个小孩儿8岁,还能打出去不成?”
夏溪问:“……后来呢?”
“三年以前那谁死后?当然也是住在一起。”元琛再次抛出那句,“当时小孩儿15岁,还能打出去不成?”
“那么,她的教育、抚养费用,也是您父亲出的?”
“肯定啊!难道她自己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