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1 / 2)

正准备再问一次,如果陛下真不见,他也没办法。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外面就人道,“陛下,首相大人求见。”

前一刻还看书看得正认真的皇帝陛下,立刻就抬起了头,手上的书也不看了,“让他进来。”

暗卫:“……”

傅何歆转过头看他,“你也先出去。”

他和赛里斯的关系还没好到能让他看知道自己暗卫长什么样的地步,暗卫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下头,立刻从窗户离开了房间。

赛里斯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进了房间,和暗卫一样,他在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围在门口求见安格尔的大臣们。这几天他都陪在安格尔的身边,不用问他都知道,他们是因为安格尔给他提升权限的事而来。而提权限这事,他在向安格尔要权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遭到不少人反对,只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以他爱人的处事风格,既然答应给他提权限,一定会替他安抚一部分提出反对的人。

结果没想到,安格尔在对外透漏他想给他提权限这件事后,就拒见了所有的前来探望他的人,也不给任何答复,搞得他这边的心腹都私下找他,问他是不是如外面传闻一样抓到了陛下什么把柄,把陛下给监禁起来了。

赛里斯无语。

他倒是想。

可是现实就是,安格尔自己不愿意见他们。

他也问过安格尔,为什么不见那些大臣。

安格尔的回答很简单,“他们求见我多半是希望我在命令没发布之前改变主意,可是我并没有这个打算,你的权限我一定要提。所以没见的必要,不如省一点力气,等会议上再谈。”

有理有据。

赛里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安格尔这个处理方式,后面就算自己拿到了权限,一些事做起来也比他之前想的要困难很多,一时也辨不清,安格尔这是真的信任自己,才答应给自己权限,还是根本就不信任自己,答应给他权限不过是缓兵之计,想借着大臣的给的压力,既拒绝了他的提议,又增加了他那边的人对自己的厌恶。

如果真是这样。

他这个爱人,可就比他想的难对付多了。

于是斟酌之后,在保证皇帝陛下的安全前提下,放一部分大臣的眼线到陛下身边,让他们知道,安格尔过得很舒坦,他没有逼迫他做任何事,也还没有那个能力逼迫他做任何事。

可是从安格尔透露出要给他提升权限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谣言发酵的速度,远比那些眼线调查清事实真相的速度要快得多,大家只能采取更直接的办法,到比赛场地来堵安格尔。

当然安格尔还是不见他们。

今天情形比起前几天也好了很多,因为部分大臣已经感觉到,拦他们的人不是赛里斯的人,而是陛下自己。

只不过就算不是色诱,说不定是蛊惑呢?

蛊惑了陛下的首相大人一想到进来时候安格尔那边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不禁泛起些许讽笑,当然笑的是他自己,反正他想做的事和他们想的没差多少,就当提前感受下,他色诱了安格尔后这些的人反应吧。

这么想着,他心里平静了不少,就当没看见门口那些人,淡定着脸把接下来比赛的流程和安格尔说了一遍。

确定安格尔都听进去后,就带着他出了门。

等在门口的人一见他出来,连忙涌了过来,不过到底都是有身份的人,见到他也没有七嘴八舌上来就质问他提权限的事,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然后才客客气气询问,之前他有意提升首相的权限是否属实。

傅何歆这一次也没在回避,直接应,“是。”

接着他就看见在场不少人脸色变了,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温和,赛里斯不由得往傅何歆的身边靠了靠,以免他们其中谁突然发作,会伤到他。

安格尔的反应比他想的淡定得多,微笑着听完他们或激动或有点激动或非常激动的各种劝谏后。

淡定说,“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关于这件事,下周我会召开个会议,会征求大家的意见,大家有什么到时候在说。现在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去看比赛。”说着笑意加深,语气意味深长,“毕竟这是我委托校方组织的比赛,错过任何一点,我可是会很难受的。”

他要是不好受了,底下的人也不会有几个人好受了。

他是温和了很久,可是没有一个小人忘记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疯起来自己人都咬的那种。

众人不禁犹豫了。

这个时候傅何歆身边的秘书也适时开口,重复了他刚刚的话说,“陛下刚刚也说了,这事还没完全定下来,具体怎么做还有的商量,而且会议我们已经在筹备了,也没几天了,各位大人不妨再耐心多等等。”

台阶递上。

大部分人都息了声,不愿意息声的那部分也被身边的人拉住,既然这事还没定下来,有这个时间和陛下在这里争执,不如多联合一些,再找一些例子,或者挖一些让陛下忌惮的东西出来,让陛下放弃提升赛里斯的权限。

于是众人没纠结太久,原地散了。

傅何歆顺利到达了会场。

弗劳尔进机舰之前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带上头盔走进机舰,念着自己前几天许下的承诺,在最关键的时候击败了黑马平民队夺得了冠军。

他一下机舰就用自己的终端给森发了条消息,‘我们赢了!’

森回复得也很快,‘我看见了。’

弗劳尔立刻看向安格尔的方向。

可惜,因为比赛刚刚结束,老师啊校长啊都挤在安格尔跟前,他看不到安格尔是不是在回自己消息。

心情莫名有些小低落。

也是这时候,他终端又亮了起来。

森:‘我听人讲,陛下让他母校举办这一次比赛,不仅仅是因为之前刺杀的事,替他母校证名,而是为了一个人。’

如果森真只是他一个普通的同学,弗劳尔看见这番话不过笑笑,并不当真,可是森是安格尔本人,他发这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弗劳尔心里生出了个连他自己觉得不可能的猜想。

慢慢吞吞地输了一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