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身上的味道渐渐让寒露清醒过来,是沈司啊。
寒露瞪着沈司,正要开口,他却皱眉道:“竟认不出我来?”
寒露咬着牙小声道:“大半夜的吓都快被你吓死了,我能认得出谁来?”
再说了,这又不是led灯,这蜡烛能有多亮,他又穿得乌七抹黑的。
想到这里,寒露忍不住抬起头来又瞟了沈司一眼,立即后悔了,真是多事,有什么可看的。
不自觉地摁住了小心脏,寒露不禁抱怨起来,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穿着黑衣服都显得卓尔不群,这不是诱人犯罪么。
沈司见寒露不看自己,想起沈良说寒露喜欢长得好看的,于是伸手掰过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的脸:“我很丑?”
造孽啊,谁敢说你丑,不要良心的吗?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寒露非常认真地说。
沈司的脸色终于好看些了,而且唇角微微弯起,叫寒露的小心脏又漏掉了一拍,不禁暗想,欣赏一下古人的颜值,应该是可以的吧?
“你可以随便看。”沈司一脸傲娇地说。
“……”寒露无语,我也要脸啊。
“你这么晚来干什么?”寒露瞟了一眼内室。
还好,沈歌睡得跟个小猪似的,还轻轻地打着鼾。
沈司坐到寒露的身边,然后掀起她的袖子,上面出现一圈很明显的青紫。
看到沈司的脸色又难看起来,寒露赶紧道:“是我的皮肤太敏感,其实已经不痛了。”
太敏感是实话,不痛了就太假了,青紫成这样呢。
沈司没回寒露的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瓶药膏,旋开瓶盖,挖了一小坨轻轻地在寒露的手腕润开。
寒露的心里不禁升起诡异的感觉,他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抹药膏的吗?
这一认知让寒露这个活了两辈子的妖精有些不知所措了。
虽然自己的那些话好像误导了沈司,但这一刻,寒露却有一种被人珍爱的感觉。
心有点慌,怎么办?
沈司的手指在寒露的手腕上一圈又一圈地抹着,空气变得诡异地安静。
寒露连呼吸都调慢了些,生怕被沈司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可是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朝他瞟了过去。
低着头的沈司,寒露只看到了一个侧脸。
纵然如此,寒露也看得有些痴了,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眉毛,不浓不淡,却齐齐地飞入鬓角,也不知道是不是修过的,但想想又应该不会,沈司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睫毛也很长,甚至浓密,随着沈司的动作微微颤动着,每颤一下,寒露觉得自己的心就抖一下。
至于眼底下的那一双星目,寒露即使看不见,也知道此刻定是如窗外的夜幕一般,暗黑,却又有着点点星辉。
还有紧抿着的唇……寒露也不由自主地别开脸去。
沈司的手又紧了此地,这个女人,她又不看自己。
沈良定是骗自己的,男人眼里的好看,在女人眼里或许不是如此。
想到这些,沈司不禁有些沮丧,手底的动作愈地地轻柔。但下一秒,寒露光滑细腻的肤质从指尖传来,他又感受到了那种似是要被潮水溺毙的感觉。
沈司不满地抬头瞅了寒露一眼,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便不受控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