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渊甫走到龙椅前,大殿上,所有的文臣武将,包括费太师,都双手放在身前,弯腰躬身。
“众卿平身。”
方渊甫一摆手,做到龙椅上,不等下面有人上奏,当先开口问道:“朱郡王、张大人、许将军何在?昨日,宰相的儿子杀人一案,可已审完?”
听到皇上叫自己的名字,三人立刻从各自的阵营中走出,尤其是朱郡王,一走出来后,他立刻就双腿一弯,跪倒在了地上,高声喊道:“陛下,你要替老臣做主啊。”
朱郡王一直常盛,满是悲愤的开口说道:“昨天,常盛他简直无法无天,昨天的案件根本没有来得及审,他就把老臣给打了……”
朱郡王详细的把昨天常盛大闹公堂的过程说了一遍,只是他被常盛打,尤其是吃了一口大便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实在太丢人了。就是现在,他说话的时候都感觉自己一张嘴,就是突出一口臭屎的味道,就是在澡堂里泡了近一晚上,他仍旧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臭味。
“朱郡王说的没有错。”
朱郡王的话音刚一落下,一旁,武将一系中,许将军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倒在朱郡王的一旁,开口说道:“陛下,想常盛这种,目无法纪,甚至还敢在公堂上大闹的人,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从昨天的情况就能看出来,以他的性格,之前绝对是他主动打死别人,而不是别人招惹他!还请陛下裁决,处置常盛!”
“请陛下裁决,处置常盛!”
随着许将军的话音落下,将军一系中,众多将领也纷纷走到前面跪了下去。
“陛下,常盛这种人,不处置无法服众啊!”
紧随之后,一群群王爷们也跪了下来。
“请陛下裁决,处置常盛!”
方渊甫看着台下黑压压的跪了一片的众臣,缓缓把视线移到了文臣一方:“张爱卿,你怎么说?昨天你也是主审官。”
张朝阳被皇上点名,立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皇上拱手一行李,朗声开口说道:“朱郡王和许将军说的都是事实,昨天常盛的确是打闹公堂,还打伤了两个衙役以及两位大人。”
听到张朝阳这样说,文臣中,大多数的文臣立刻转头,对着张朝阳怒目而视,就算朱郡王和许将军说的没错,宰相的儿子的确做了那些事情,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说出来啊!
应下这件事来,那么宰相一定会被攻击,自己这一系可是以宰相为首的,宰相可不能出事!张朝阳他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他临阵倒戈叛变了不成?
一众文臣脑海中刚刚想到,张朝阳又开口了:“不过,微臣倒是发现,常盛是个憨人!”
张朝阳朗声说道:“陛下,根据我大齐王朝的律法,憨人如果杀人或者犯法,是不能跟普通人一样对待的,我们大齐王朝也从来没有处死过憨人,更不会把憨人关入大牢。”
“当然,处置还是要有的,一般来说,我们会根据憨人所犯下的罪行,选择把憨人流放边疆。不过,这种流放,憨人家中是可以花钱保释憨人的。自然,憨人的家人也是有责任的。因为他们没有看管好自己家的憨人,让憨人在外面闹事,看教不严的责任是跑不了的。”
“看教不严!这算什么惩罚!”武官一系听到张朝阳的话,一个个顿时大怒,可还不等他们开口,一个个文臣都冒了出来。
“陛下,这可不能说宰相大人看教不严。宰相大人是没有时间看管自己的儿子罢了。”
“是啊陛下,宰相大人日理万机,为了我们大齐王朝的富强,呕心沥血,这才没有时间看教他的憨人儿子。”
“宰相大人,这是为了我大齐王朝千千万万个家庭能够生活的更好,这才舍弃了自己家,舍弃了对自己儿子的管教,像宰相大人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忠臣,怎能责怪他!”
一个又一个的文官站立了出来,为常乾泽求情。
“请圣上圣裁!”
听到文臣这般说法,武将们一个个也跪不住了,一个个转过头,冲着文臣一方便呼喊起来:“按照你们这种说法,憨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憨人就可以随便杀人了?”
“就是,按照你们说的,憨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无视国家法纪了,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