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欢秀美轻挑,“我就知道太后娘娘一定是不知情的。只是沈侧妃却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帕子是有安神的作用,可是若碰上了有嗜睡作用的药物,就能要人的命。沈侧妃叫人去定制了能安神的帕子,又做为贡品混入了太后的宫里送去了王府,今日更不顾场合的给我下迷药,我想问问,沈侧妃是诚心要我的命吧?”
事实摆在了眼前,人证物证俱在,谁也不能狡辩。
沈佩瑶吓的瘫软在地上,无力的辩白着,“不是,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忽然她扑倒了慕容瑾的跟前,紧紧的抓着他的一觉,哭花了脸上的精致的妆容,“王爷,王爷,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么做。王爷您明察啊!”
慕容瑾却依然面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事不关己道:“这件事情我不插手,你若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想必太后娘娘也不会叫人冤枉了你的。”
可是太后如今自身难保,倘若真追究下去,那贡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流入了太后的宫里,又怎么会正巧就就送去了瑾王府呢?所以太后根本不愿意再趟这潭浑水。心中虽然想维护沈佩瑶,却也爱莫能助,只能沉默不言了。
皇帝见真相已经大白,也看出了慕容瑾嘴上说是不插手,心中分明是故意顺着云清欢的心意,当下清了清嗓子下了定论,“沈佩瑶谋害他人,证据确凿,其心可诛。来人,押入刑部大牢,带刑部问清罪状,择日处以死刑!”
“皇上!”陆含羽忽然出来扑通跪下了,“皇上,沈侧妃纵然有罪,可到底是沈国公唯一女儿。沈国公不但有功与朝廷,也是太后娘娘亲弟弟。臣请皇上能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吧!”
陆含羽说的也是事实。沈国公是个难得的忠臣,也是太后的弟弟,沈佩瑶更是沈家这一辈中唯一的血脉了。虽然是女子,不能为沈家传宗接代,可是这唯一的血脉到底也应该要保留着。
只是毕竟这回人证物证都在,而且连太后都不敢出这个头了,没有人敢站出来帮着陆含羽一起求情。
皇帝也不是有心要沈佩瑶死,只是只有陆含羽一个人求情,着实还是不够分量,所以并不松口。
“皇上!”陆含羽却很执着,“皇上,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沈侧妃是陷害了王妃,可是也算是王爷的家务事,皇上是不是应该问问王爷的意见!”
“混账!”皇帝不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沈佩瑶现在是要杀人,不是妻妾间不合,这么大的事情,朕做不得主吗?何况皇弟若是觉得沈佩瑶不该死,难道他不会开口求情吗?”
“可是皇上……”
“够了!”皇帝冷冷的打断了陆含羽的话,“今日是你有明月公主大婚的日子,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新郎官就好了,别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皇……”
“皇上!”云清欢打断了陆含羽执着的辩解,朝皇帝盈盈拜了拜,“皇上,我倒觉得驸马爷说的在理。不管怎样,沈侧妃到底是沈国公唯一的女儿,也是太后的至亲,想必若是皇上在此真的定下沈侧妃的死罪,只怕沈国公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更会伤了皇上与太后娘娘的母亲情分。不如这样好,沈侧妃害的人是我,而我也是瑾王府的当家女主人,由我来处置她可好?这样驸马爷应该就不会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妥了吧?”
皇帝本也不想做的太绝,又见当事人云清欢开口了,想着慕容瑾定然是顺着云清欢的,当下便顺着云清欢给的台阶下来了,“也好。反正你是正房,她只是个侧妃,由你来处置自然没人能说闲话的。”
云清欢莞尔一笑,“那就谢谢皇上了。”说完她转身走到瘫软的沈佩瑶的面前,开口道:“姐姐,这件事情虽然是你对不住我,不过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瑾王府的沈侧妃了,你,被休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沈佩瑶眼睛忽然动了动,盯着云清欢看,好一会儿她发疯的摇头,“不,不要,不要!我是王爷八抬大轿娶回去的,你没有权力休了我。”
“是,我没有,那你就问问王爷好了!”云清欢笑道。
沈佩瑶抬头看着事不关己的慕容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再傻也知道,不管怎么做,这个男人不会再留着她了。他那么聪明,一定一开始就知道云清欢的意图了。他若是有半点怜惜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呢?
“王爷,您当真这么决绝情吗?”沈佩瑶绝望的流下了一行清泪,她那么喜欢,那么仰慕的男人,竟从来不曾对她生出过半分情分来。沈佩瑶啊沈佩瑶,你这一世注定是失败的,注定要孤独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