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良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之后,所有的围观者,都鼓起掌来。
吕良转过头,问欧阳澈:“欧阳大少,你觉得我写的字,怎么样?”
欧阳澈满脸惭愧。
他觉得,他练字练了十几年,全都练到狗身上了。
“唉,我写的这幅字,能卖五到十万,而你写的这幅字,你开价一千万,估计都有很多人抢破头啊。”欧阳澈实话实说。
吕良一愣,他没想到,欧阳澈居然当众说了实话。
由此可见,这个欧阳澈虽然有很多,其他富二代都有的臭毛病,但欧阳澈的为人,还算光明磊落。
他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输不起的人。
吕良又问沈山:“老太爷,你觉得我的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啧啧,就算是王羲之亲手所写的兰亭序,也不会比你所写的这一篇兰亭序,强上半分吧。”沈山大肆夸赞吕良:“我孙女,跟你这个大书法家做朋友,我非常的支持。”
闻言,欧阳澈的心情更加郁闷。
吕良却谦虚道:“老太爷谬赞了,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可不是什么大书法家。”
“哈哈,这么多的社会名流,刚才都见识了你挥毫泼墨的全过程。所以你很快,就会声名鹊起,你已经不是一个无名小卒了。”
沈山夸了吕良几句,突然话锋一转:“我愿意出两千万,买下你的这幅字,不知你是否愿意割爱?”
“沈老太爷,既然你喜欢这幅字,那我就把这幅字送给你好了。”吕良笑道:“咱们以文会友,本是风雅之事,若是牵扯到金钱,那就太俗了。”
“这……这幅字至少价值一千万,你真的要把这幅字,免费送给我吗?”
“呵呵,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就算我的字,很像王羲之的真迹,但我并不是王羲之。所以那些有钱人,绝对不会花一千万,买我这个无名小卒的一幅字啊。”
吕良淡笑道:“名气够大的书法家,写的字才能卖出高价。我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以后在社会上,肯定混不下去。”
此话一出,众人连连点头。
刚才,大家见吕良的字,深得王羲之的精髓,就把吕良和王羲之相提并论……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
“你小子,胜而不骄、头脑清醒,我很看好你将来的前途。”沈山拍了拍吕良的肩膀,笑道。
然后,他亲自动手,想要把吕良写的这幅字,收藏起来。
就在这时,沈山突然捂着胸口,栽倒在了长台旁的青石板上。
“爷爷你怎么了!”沈丽娅冲了过来,手足无措。
“老太爷!”
“爸!”
沈山的几个直系亲属和心腹,全都跑了过来!
只见沈山脸白如死尸,脸上汗出如浆,任凭亲友们怎么叫唤,沈山一直都是昏迷不醒。
“老爷子是不是心脏病突发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有人说道。
几十个宾客,连忙掏出手机,帮沈山打急救电话。
吕良心道:“我已经获得了医神华佗的医术精髓,现在沈老太爷突发疾病,我要不要拿他,来练练手?”
就在吕良犹豫之际,那位国医大师郑玄的孙子郑经,抢在吕良的前面,一把扣住了沈山的脉门。
十几秒之后,郑经说道:“沈爷爷是因为得到了一幅好字,心里太高兴了,一时情绪激动,所以才犯了心疾。赶紧喂他吃药啊!”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拿着一个小药瓶,慌慌张张的朝着这边跑来。
途经一座小拱桥时,仆人突然摔了一跤。他手里的小药瓶,落入了桥下的鱼池里。
看到这一幕,沈丽娅的父亲沈海,真想把那个笨手笨脚的仆人,给活活打死!
这时,郑经说道:“邵伯,你帮我把沈爷爷平放在地上,我亲自给他施针!”
邵伯知道,郑经是国医大师郑玄的孙子。
他认为,郑经得到了郑玄的真传,应该有本事,救醒沈山。
于是,邵伯小心翼翼的,将昏迷不醒的沈山,平放在地上。
接下来,郑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并从外套内侧的衣兜里,取出了一个针盒。
看到这一幕,宾客们议论纷纷。
“啧啧,真不愧是国医大师的孙子啊。没想到,他随身带着一个针盒。”
“他也太年轻了。也不知他爷爷郑玄的本事,被他学到了几成?”
“咱们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懂医术,若是连他都救不了沈老太爷,那么今天的喜事,可就要变成丧事了。”
郑经顶住压力,开启针盒,连续取出十余根长针,一一刺入了,沈山身上的十几个大穴!
他用长针刺穴的速度非常快,手法也很潇洒、很炫目。
围观的宾客们见了,都是不明觉厉。
唯有吕良双眉一挑,轻声道:“你施展的针法,是张道陵所创的,鬼门十三针吧?”
见吕良居然认出了自己施展的针法,郑经诧异的,看了吕良一眼:“你也懂针灸?”
“略懂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