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溪回寝室,找了个快递的大纸盒,往里面垫了一些手纸,又铺了一件自己的旧衣服,然后用平时晕染眼影用的棉签和一条头带把小鸟断折的腿固定住,才把小鸟放进纸箱里,腿上系着小花头带的小鸟瞬间变身为精致小鸟!
安顿好小鸟,王小溪坐车去离学校不远的花鸟鱼市,买了些面包虫回去喂鸟。
寝室的另外三个男生三脸惊恐地看着王小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徒手从小瓶子里拈起一条条面包虫,用小剪子剪去面包虫的口器,然后喂给纸箱里嗷嗷待哺的雏鸟。
王小溪:“……你们不是说不怕虫子吗?”
李一辰咕咚咽了口口水,道:“我们好像低估了它们的可怕程度。”
王小溪扣好装虫子的容器,冷静地安慰李一辰道:“放心,绝对爬不出来,爬出来几条哥吃几条。”语毕,王小溪就摸出手机,调好变声参数,对着手机疯狂嘤嘤嘤:“哥哥哥哥!吓死我了,我室友用虫子喂小鸟,超——可怕!求安慰!”
三位室友:“……”
超——你妹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李澜风:我给她什么她都不要,她就只是喜欢我这个人,真是天真单纯得令我心疼。
以后的李澜风:单纯的是我,打扰了。:)
小剧场2号:
女装时的小溪:嘤嘤嘤~嘤嘤嘤~
不明真相的李澜风:我的小宝贝儿真可爱。
得知真相的李澜风:x年x月x日你穿女装对我嘤嘤嘤了:),现在给我再嘤一遍。:)
男装时的小溪:哥你怎么连这都记着……
李澜风:快嘤。
溪妹粗着嗓子:鹰!鹰鹰鹰!
李澜风:嘤的不对,重嘤。
溪妹流下悔恨的泪水。
第7章 琵琶行与种蘑菇
护宝使者李澜风闻言眉毛一拧,双眼与额头上的退热贴一起迸发出寒气,急问道:“宝宝不怕,什么虫子?”
看起来就仿佛恨不得立刻顺着wifi飞过去救宝宝于水火之中!
王小溪模拟着哭腔,脸上的五官都缩成了一团:“就那种软软的虫子,我室友说是面包虫,真是吓死我了,要哥哥抱抱。”
李澜风倚着床栏咳了一气,一副垂死病中的模样哑声安抚道:“抱抱宝宝,乖,害怕就别看了……是你室友捡来的小鸟?”
王小溪用能榨出蜜一般又甜又糯的声调倾情演绎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孩子:“是我捡的,它从鸟巢里掉出来把腿摔断了,我觉得好可怜,就把它带回来了,我室友说这种鸟要喂虫子的,我怕虫,她就帮我喂了。”
李澜风唇角翘了翘,柔声赞美道:“宝宝你真善良。”
——却自动忽略了同样很善良并鼓起勇气喂小鸟吃虫子的室友!
呵,臭男人,王小溪哼地冷笑了一声。
“哥哥,我给你拍几张小鸟呀?真的好可爱的。”王小溪一边甜甜地问着,一边坏笑着把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裆部的“小鸟”比划了几下。
三位室友见状,纷纷捂着脸转过头。
惨相,已令他们目不忍视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李澜风却被甜得心都化了,也甜甜地回应道:“好呀。”
句尾还“呀”得无比温柔。
王小溪揉着笑得发酸的腹肌,走到柜子前搬出自己的大号首饰盒,首饰盒里分门别类地放置着戒指、手镯、项链、耳环、颈环、发夹、头绳……每种首饰都有不下十款样式,怕是比很多同龄的女孩子都要精致。
王小溪美滋滋地试戴着戒指与手镯,换了几种搭配后他满意地挑了一个手镯和一枚戒指,把自己的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才走到大纸箱旁,伸出一根手指轻拂小鸟脑门儿上的软毛,一连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摸鸟照,看起来是拍鸟,实则却是拍手。
为了更好地迷惑对方,王小溪用美图软件开着液化把自己手指关节修得圆润了许多,又用滤镜调出了粉色系的色调,五枚小巧的指甲就仿如五片娇艳的桃花瓣。
李澜风心猿意马,瞬间脑补出这只柔软白嫩的小手轻拢慢捻抹复挑的场景。
“怎么样?可爱吗?”王小溪问。
李澜风心里想着王小溪的小手,发自肺腑地赞美道:“可爱,好看。”
这些日子李澜风一直被王小溪暴风狂撩,脑海中的猥琐小人儿营养充足,练出了八块腹肌,一拳下去就打死了日益消瘦的纯情小人儿,于是他决定小小地欺负一下王小溪,笑问道:“宝宝知道《琵琶行》吗?”
不就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嘛?同为男性,王小溪一下就明白过来李澜风在暗示什么,一边在心里大大地鄙视着,一边天真地问:“知道啊,《琵琶行》怎么啦?”
李澜风坏笑两声,道:“没事啊,就随便问问。”
王小溪一个大白眼翻得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一圈:“……”
一看见可爱的小手,立刻就想到撸,男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姐妹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啊!
又是一周多过去了,在王小溪精心的喂养照料下,小鸟的状态好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么萎靡不振,有人接近时不再紧张发抖,而且会用单腿支撑着自己在纸箱里蹦蹦跳跳地玩耍,时不时还扑扑羽毛渐丰的小翅膀,一副跃跃欲试要学飞的样子。
这天是周五,晚上,王小溪规规矩矩地穿着男装走出寝室楼,而楼门外停着一辆看着挺旧的平价小轿车,一个男人正倚车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