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栏生生被任冉掰断,而后四个妖族少女眼前一花,失去了任冉的踪影。
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任冉双目含泪,跌跌撞撞地撞进了昔日她为任歌搭建的茅庐,未及分辨那个熟悉位置上熟悉的人影,一双熟悉的臂膀将她揽入了怀中。
“哥,你醒了!”
任冉怔了一怔,突然欣喜若狂。
“嗯,冉儿,我想你。”
任歌在她头顶深深叹息。
“哥,对不起!”
任冉放肆地糊了任歌一胸襟的鼻涕眼泪。
任歌轻轻揉她的后颈:“我没事,我没事。”
好不容易,任冉收住了眼泪,抽抽噎噎地问任歌:“这三年多是怎么回事?”
“我与凌天彻底融合之后就醒了过来,而后虫祖告诉我你没事。”
任歌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的伤呢?”
任冉可还记得,任歌当时伤得有多么厉害,她就是惦记着药材不够才离开空间,离开剑阴沙漠去找药材的。
任歌道:“你留下的那些丹药,还有凌天的滋养,现在已经都好了。”
之前任冉日日炼丹,任歌却不是每天需要服用,所以攒了一些,后来被鸟妈按之前任冉给他服用丹药的频率都喂了下去,虽然那些丹药不足以使任歌痊愈,但也让他好了个七七八八,及至那柄断剑,也就是凌天完全与他融合,他在这空间中慢慢调养,也就痊愈了。
不仅如此,他还一举突破了筑基期,进入了结丹期,炼体方面更是达到了五阶中期。
凌天所蕴含的能量,对他来说太多了,无法完全容纳,最后便以这样的方式释放了出来。
当然,这也与任歌融合的方式有关,他并不是将凌天炼化作了自己的本命剑,二是将自己与凌天合二为一,他便是凌天,凌天也就是他,将以身为剑这一点做到了极致。
否则当日他也无法借助凌天的力量破碎虚空。
可以说,任歌现在已然成了一柄剑,连他的金丹都不是如常人一般浑圆的,而是一把剑的形状。
任冉不满于任歌避重就轻的敷衍,最后迫得他将这些都说了出来,看着那颗剑形的金丹,任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任歌宽慰她说:“剑老说了,这才是真正开辟一条剑修的路,剑修的金丹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是。”
“真的吗?”
剑魂之皇的话任冉还是肯听的。
任歌点头:“正是如此,我与剑老正合力创建一部名为万剑诀的剑修心法并功法,化神期前的都已经确定了,剑形金丹绝不会影响我结婴。”
因此剑魂之皇的执念就是创建一部完善的万剑诀吗?
这部剑诀完成之时,就是他身陨之日?
任冉觉得自己又不好了。
在这个瞬间,任冉突然觉得自己识海中的那个金茧动了一下,且那个金茧微不可查的大了那么一丝。
是包裹着域外天魔的那个,而不是包裹了白露精血的那个!
任冉心中一凛。
自知晓任歌陷入万剑冢以来她的情绪就特别不稳定,反反复复在伤心绝望与获得希望之间来回,每一次情绪都是大起大落。
尤其是今天,在得知时间已经过去一千天之后,她担心得已经要疯了,后来得知任歌非但没事还已经苏醒了,又是何等的狂喜。
那时候,金茧动得恐怕比刚才要激烈数百倍吧,只是那时候自己根本顾不得别的,幸而自己刚才的情绪不是特别激烈,才会让自己察觉它的异常。
究竟是域外天魔的存在刺激了自己情绪的起伏,还是自己情绪的起伏给了这些域外天魔养料?
又或者两者皆有,并相互促进?
没准自己这一阶段的情绪都为之所影响,被刻意的放大了,细思起来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常常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任性妄为的时候,譬如自己当日在万剑冢中遇到莬,是何等的口不择言。
无论如何,这些域外天魔都留不得了,得想个法子将它们灭杀,至少是驱逐了才行。
任冉将这件事压上了心头,任歌又已经问起她这段日子的情况来。
任冉自忖自己无法用春秋笔法轻轻带过,于是细细地将经过给任歌说了一回。
说到千日醉的时候,任歌眉头一皱:“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还能冻结时间,让人停止生长不成。”
任冉知道任歌指的什么,一觉醒来,照照镜子发现自己与睡前并没有什么改变,结果却被告知已经过去了三年多,当时因为惦记着任歌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却是太可怕了,就好像自己这三年被人平白偷去了一样,原本任歌只比自己大五六岁,现在已然大到了*岁。
任冉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少年的哥哥,再看看自己任冉细弱的小胳膊小腿,不由感到些许颓丧。
这时候鸟妈踱了进来,不由分说,将两小一揽,都揽到了自己翅膀下,虫祖趴在鸟妈额头的凸起处,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千日醉可是好东西,可惜这两小不识货。
虫祖一半羡慕,一半倍感操心地从鸟妈的额头上爬了下来,在地上啃字:“准备结丹。”
“结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