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白思禅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祝杏好,祝杏好原本都快要睡着了,精神一震,表示明天说什么都要在后面偷偷地跟着白思禅,以防男人有什么不轨之心。
白思禅还有些犹豫:“他应该不是坏人吧?”
“万一呢?”祝杏好同她分析,“你想啊,他万一是人贩子呢?先和你领了证,再趁着吃饭的机会把你往车上带;你到时候挣扎喊救命,围观的人一说来,他结婚证一亮,呦呵,是两口子吵架,你说这让警察叔叔怎么管?到时候就把你卖到山沟沟里挖煤抓鱼掏猪粪,任由践踏。”
白思禅被她恐怖的描述吓了一跳:“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啊?”祝杏好淳淳教导,“你呀,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不了解这世界的阴暗面。你想想啊,他年纪不大,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白思禅踌躇片刻:“大概是因为……工作勤奋?”
“……那他肾倒是还挺好。”
一涉及到这种话题,两个少女沉默了。
祝杏好小声问:“初体验怎么样?”
白思禅同样小声地回答她:“我忘了。”
“真是暴殄天物啊。”
暴殄天物的白思禅十分惭愧。
祝杏好说:“不过看来小说里写的都是骗人的啦,什么啪啪啪完第二天女主下不了床,虚弱到迈不开腿走不了路。”
白思禅认真地说:“我认为,那样的不是做、爱,是虐待。”
博览众书的祝杏好漫不经心:“不过小说里也总是虚构啦,什么二三十厘米小孩胳膊一样粗细,一夜七次大功率,行走的人肉打桩机。”
白思禅被她生动形象的描述逗乐了。
次日,白思禅同白思玉打过招呼,早早地就搭车回了学校。上午没有课,祝杏好拉着她就跑去了金街购物。
a大旁边的这个步行街,被戏称为金街,东临万达,西接荟聚。祝杏好这个典型的购物狂,对这里所有的店铺都了如指掌。
她兴冲冲拉着白思禅就往她常去的服装店里去,精挑细选出了一整套行头,拍着白思禅的肩膀,认真地说:“你别再穿的那么清纯,越是清纯乖巧越容易遭坏人的惦记;我前几天从知乎上学到点东西,女孩子在外呢,最好打扮的凶一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那种。”
说着,她将纹身贴郑重地交到白思禅手中:“你这长相太乖了,得依靠一下外力帮助。”
“……嗯。”
白思禅一下课就被拽到了宿舍进行祝杏好把关的“凶恶化改造”,也正因为如此,她迟到了半个小时,才抵达了校门口。
何生楝就站在校门外。
他依旧是白衬衫黑西裤,干净整洁的像是刚刚参加完重要会议,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商业精英的味道。
和周遭一群尚未步入社会的青葱大学生一比,实在是太过惹眼。
不少人频频回头瞧他。
白思禅确认过了,这是祝杏好之前宣称的极品类型——表面上禁、欲,内里纵、欲。
联想一下他的工作,真纵、欲。
白思禅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为自己的迟到道歉:“不好意思呀,让您等这么长时间了。”
何生楝仔细瞧着她,小姑娘明显是装扮过一番的,穿了条大红色的连衣裙,踩了双小高跟鞋,与前几次乖乖女的形象大相径庭。
如果说之前是朵娇俏的奶油黄蔷薇,那么现在就是朵艳丽的红玫瑰。
何生楝下意识地想到好友许庭说过的话——当一个女孩子在约会的时候精心装扮,那证明你在她心中是重要的。
这一点点认知让何生楝心情无比愉悦:“没关系。”
他问:“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
“我赌对了,”他微笑着,“看来鹤月楼今日的桌子不会望穿秋水了。”
白思禅抿唇一笑,默默记下了他提到的酒楼名字。
因着前段时间她的“冷落”,何生楝无意再将这个角色扮演游戏玩下去,今天过来,也是想和她坦白。
他无意再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开车过来,但白思禅不懂什么车,只觉着这车瞧上去挺好看;转念一想,这是他日夜操劳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买的,顿时又多了几分同情。
她上车,乖乖地系好安全带,低头给祝杏好发消息。
[他说要去鹤月楼吃饭。]
祝杏好连着三条短信发了过来——
[!]
[鹤月楼?!]
[人均消费700+!你确定他是带你吃饭而不是吃你?天啦噜我的生活费……]隔着屏幕,白思禅都能想象的到祝杏好的模样,她必定是一脸抓狂地在手机上打字。
祝杏好履行了一开始的承诺,决定做她的护花使者;当然,以防万一,她还揪上了木头人李世卿。
理由是两个弱女子战斗力太低,而李世卿嘴巴严,不会出去乱说。
白思禅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