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惊得后退半步,脑袋轰隆作响。
他在说什么?发情期,怎么可能!
在你的认知里,你还是个未成年,怎么可能会发情,可你早就忘记,你是一个稀少罕有的光明女神蝶基因者,你早就失去本该拥有的寻常人家母亲贴心的告知,高高在上的父亲,又怎么会和你谈及必要的生理知识,沉迷在机械搏击课当中,你也早就不知道推掉了多少节在你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的生理课。
你根本不清楚,彻底化茧之前的一年,你会迎来如同初潮般汹涌的发情期。
你不知道,就在你踏入教室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住了,你就像一只天真美味的小羊羔,毫无防备地踏入狼群的狩猎范围之内。
你早就习惯了被所有人注视,所以你没有注意到那些人看你的目光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你完全忽视在这间教室中的,是一群平均精神力和战斗力都高达ss级的少年,他们每一个都处于压抑躁动的成年期边缘,身手矫健,精力旺盛,还有着过分精准的敏锐性,他们灵敏地嗅到了连你自己都并未发现的不同寻常的变化。
那群正处于荷尔蒙爆发阶段的野性少年,像是一只只双眼泛着幽幽绿光的饿狼,他们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你不知道你现在闻起来有多么美味,犹如百合花般馥郁却迷人的清香蔓延到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充斥在众人的鼻腔之中,你不经意间抬起的手,裸露的雪白皮肤,都如同香甜可口的软糯布丁一样引人垂涎。
躁动的信息素在这一间不算宽敞的教室中炸裂开来,而你什么也没有察觉。
直到你被雷泽毫不客气地拖了出来。
你愣愣地看着雷泽抓着你不放的手,滚烫的触感从两人肌肤相接处一阵阵传来,如同细微的电流在你全身蔓延开来,一股仿佛被小猫抓挠般莫名的悸动袭卷着你,你身子一抖。
你并不知道你模样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取向正常的雄性——雪白的肌肤,红润的脸颊,泛着水色的眼睛。
少女娇嫩酡红犹如玫瑰花瓣的面容落入雷泽眼中,你那双与他完全不同的,水晶般美丽冰蓝色眼眸正戒备地盯着他,而手心不断传来的,那柔软细腻如同上好丝绸一般的触感令雷泽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感,他猛地松开抓住你的手。
紧握着你的温暖骤然消失,但是那令人心悸的酥麻感还在,你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松木香,是那种纯粹干净的木质香,如同晨光熹微时,第一缕阳光洒在林间松叶上,散发出来的冷淡却好闻的木质清香,深远醇厚,却又带着阳光的浓烈。
可你清楚的明白,这里可没有任何松木,只有站在你面前的,身姿挺拔修长的少年,他正皱着眉头,墨蓝的眼底充斥着烦闷焦躁的情绪,你抬眼看着他——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信息素的味道。
你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为了带你出来——才释放出的,既浓烈又霸道压制了所有人的信息素。
“抑制剂带了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发情期会到来,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带了吗?”少年的嗓音更哑了。
你咬唇:“我没有。”
他不耐烦地“啧”一声:“你在这等着,我去买。”
雷泽不等你开口,朝后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转过身,看你一眼,一把抓过你的手腕:“你和我,一起去。”
肌肤交迭相触的瞬间,你像是触电般抖动了一下,少年骨骼清晰的手掌贴合在你纤细雪白的手腕上,灼热的温度从手腕向全身流动,你感到浑身开始发烫,心里涌出一股莫名难耐的焦躁,你不知道他这一幅表现的像是为了你好的样子,是想要证明什么?自说自话地拉着你走来走去,你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你甩开他的手,冷漠地直视着他:“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自己会去。”
雷泽停住脚步,慢慢回头盯住你,漆黑的发丝半掩着他的眼睛,你看不清他的目光,但你感受到一股实质的侵略性。
你重复了一遍:“…我怎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管不着我。”
“是。”他声线压的很低,依然透着一股冷冽,像冬日的风霜扑面而来:“我管不着。”
他转过身,直视着你,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的缝隙,倾泻在他的脸上,将他锋利而美丽的五官切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一半迎向光明,一半藏于黑暗。
他近乎逼问地开口:“那你希望谁来,杰瑞德?还是教室里的,那些人?”
——
绿孔雀是比蓝孔雀更珍贵漂亮的孔雀,无论雌雄都很美,另外和大熊猫一样,绿孔雀是咱们国家的本土物种,在古文《孔雀东南飞》当中形容的孔雀正是绿孔雀,甚至有考证说绿孔雀也许是凤凰的原形,感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关注一下哦,也是濒临灭绝的珍稀保护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