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无比。
让你无比震惊的是,整个过程中,尽管再痛苦,他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惨叫声。
你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去的。
你想过尝试着让他停下来,但你根本连靠近他都做不到,那些锋利无比的足刃在空气中划过,四周的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刮痕。
还好,一个小时过去,他终于停下了,身体恢复成正常人形,除了血液因为他不停抽搐被弄到到处都是,以及,他全身是赤裸的。
一切都很好。终于变得正常了,你松了口气。
“雷泽。”
你脸色有些红,努力忽视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没有应声,你向他靠近了一些,看得更清楚了,利落的腹肌之下,黑色耻毛之中的庞然巨——停下!
你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匆匆目光,平定心绪。
“嘿,希瑟,他现在只是个奄奄一息的人。别想其它的!你只是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你暗自告诫。
你找了一块毯子给他盖上,又从房间中翻出医疗箱,拿出酒精消毒,小心翼翼淋了上去,纵然你的动作再小心,他还是闷哼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幽蓝色的眼睛在掀开的那一刻充满了戒备,看清是你之后,那戒备一消而散。
你好似在不知不觉中…收获了他的信任?
老天,你发誓你一点都不稀罕这个。
“我只做了一些简单的清创,现在没有麻醉剂,这个伤口得缝合。”
你一边将余血洗净,散上一些药粉,抬头看他。
除却最开始那一声外,无论你是清创,还是上药,他都一声不吭,只有一双眼睛沉沉望着你,仿佛不知道痛一样。
“为什么…不走?”
这是他第二次问你,他完全忽视了你的问题,答非所问
有病?你暗骂一声,没听见你的话吗,你又重复了一遍。
“你得缝合,没有麻醉剂,你听见没——”
“你为什么不走?”他打断你的问话。
又来?
相比前两次平淡的语气,这一遍,他问得有些咄咄逼人,尽管面容惨白,毫无血色,语气也是虚弱到极点。
但他就是有一股莫名的,不容忽视的气场。
执拗地追问着,大有你不答他就会一直问下去的气势。
爱听不听,你翻个自眼,谁乐意管他似得,你起身就要离去。
才走一步,你就走不动了。
你回头,他撑起身,一只手紧紧抓住你的衣摆,你下意识将目光停在他的伤处——才清理干净的伤口又被挤压得流出血水。
“你疯了吗?”你目瞪口呆,他可真是嫌自己命大啊。
“为什么?”雷泽目光平静,一动不动地看着你,还在追问,不厌其烦。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气又烦,这见鬼的为什么,你也想问自己,真是有病才会留下来!
“你就当我也疯了。”你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不然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陪着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骤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