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辰砚没有食欲可从昏睡过后就没有进食,药水撑着胃中早已经空空如也。闻到香味,鲁辰砚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苍白的脸色浮现一层窘迫的红色。讨上布亡。
双手撑着身子缓慢起身,接过汤的同时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别那么激动上面的血是你的,管家怕那个男人进来非得让我裹上纱布装受伤。”宋洁用眼神示意他端好手中还有些烫的汤,嫌恶的看了眼被裹成粽子的手。念叨声多事的管家,裹了纱布不要紧,还给她弄点血在上面。搞的她这两天一看着这血胸口就发堵,犯恶心要呕。
“谢谢你。”
鲁辰砚没头没脑的说完这一句开始开始吃饭,他吃饭很优雅,即使现在穿着宋叔有些老气的深黑的睡衣,狼狈且饥肠辘辘,他吃饭的动作也没有市侩模样,宋洁把目光移向一边,“不用谢我,我想你好的快一点只想看一出父子,母子反目的戏码,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鲁辰砚吃饭的动作一顿,竟然没有生气还配合的点了点头,宋洁眼睛微眯,审视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打着哈欠到衣橱里拿了一床被子走向沙发。今天因为鲁辰砚醒着,她强打起精神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睡,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你到床上睡,我睡沙发。”鲁辰砚放在碗筷,眼中酸楚一闪而逝。
“我现在很困,没有精力跟你说话。”
宋洁当真是困极,躺在沙发上找个舒服的姿势,时间不长就睡了过去,鲁辰砚这两天睡的有些多了,一丁点儿的睡意都没有,他想给陆华年打个电话却没有手机。
睁着眼睛看着装修精致的房顶,夜幕一点点降临,房间暗了下来。一声沉闷声响传来,重物落地,鲁辰砚慌忙起身顺着清冷的月光去看宋洁所在的沙发,上面的人裹着被子躺在地上。沙发不高,被子厚,睡意正浓的宋洁没感到疼痛,摔下来的某女竟然没醒,继续会着她的周公。
鲁辰砚哑然失笑,房间温度事宜,地上躺久了也会着凉。他起身蹲在她的身边,叫了她几声,还在睡梦中的女人咂巴下嘴巴,动了动,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她一般很少会露出这样可爱的模样,鲁辰砚不由得有些看痴了。半跪在她的身边,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脸颊。她忽然很害怕她醒来,一醒来两人又要回归到跟仇人差不多的状态。
安静看了她半天,得益于今天下午喝的那碗猪血汤,鲁辰砚有了些力气,咬着牙忍着浑身的疼痛把她抱了起来,在原地站了一会稳了稳,直接把她抱在床上。不知是错觉,还是他受伤的缘故,总觉得宋洁重了很多。
沉睡的某女被转移了地方,竟然依旧浑然不觉。
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鲁辰砚轻手轻脚扯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把她揽在怀中。
大手在她肚子上摩挲几下,心如刀绞。曾经这里孕育过两人的孩子。脑中再次浮现母亲以死相逼他的场景,黑夜中鲁辰砚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戾气。
倘若所有猜测皆被证实是真,你让我怎么去原谅你们!
夜色深沉,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本没睡意的鲁辰砚沉沉睡去。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洒落房间,一夜好梦的宋洁悠悠转醒,想动动身子,忽然觉得不对,低头看去,腰上环着一双手,想也不用想这双手的主人是谁。严重的起床气加上愤怒让宋洁化成一只暴躁的狮子。
她用力扯开他的手,快速起身,想也没想,直接一脚踢在鲁辰砚的身上。没有电视中一下就能把人踢下去的场景,宋洁一肚子不痛快加重脚上力道,连踢几下。鲁辰砚自始至终紧抿着唇,连吭都没有吭一下。
宋洁越瞧他这般心中越难受,双手叉在腰间,胸前不断快速起伏着,眼睛泛起一阵酸涩。
“是不是我现在拿把刀把你杀了,你眼睛也会不眨一下。”
“会,我会反抗。”因为我怕不能陪在你的身边,更怕你担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胆小鬼,终究还是怕死的。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床头上手机响起,宋洁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看了鲁辰砚一眼,滑下接听时按开免提,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告知对方把消息捂得很严实,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根本就无从查起不说。那家人根本就不外出,他们连孩子的影子都见不到,何况去拿孩子身上的东西。偷偷潜入家中这种办法他们也想过,与想象中一样,那家不但保镖多,还喂了几条凶猛至极的狼犬,人还刚靠近,狼犬就吠了起来,想进入根本就是难如登天,这单生意他们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