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符眼睛还闭着,鼻子却小狗似的嗅了嗅,闻到了甜香味,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肚子顿时空虚起来,她悄悄从被里探出半个脑袋,就见师父端着一个飘着热气的莲花瓷碗看着自己。
“符儿,吃些东西再睡,别饿坏了。”息溟用小勺舀了一个圆子凑到宝符跟前。
宝符看着眼前诱人的糯米圆子,咽了咽口水,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斗争了不到叁秒,从被子里钻出来咬住了勺子。
软糯香甜的糯米豆沙圆子在嘴里化开,宝符幸福的嗯了一声,息溟连忙又喂了她一口,宝符吃的专注,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个小松鼠,方才的纠结就暂时被抛之脑后了。
一碗糯米圆子下肚,宝符的惆怅也消弥了不少,息溟用袖子给小徒弟擦擦嘴,将她连同被子抱起来,搂在怀里晃了晃:“吃饱了吗?”
他说话间呼出的气拂在她额上,宝符害羞的闭上了眼,轻轻点头,喏喏道:“饱了。”
息溟见她并无惧色,心中松快了不少,转眼又想到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清咳一声,脸色如常道:“想好了吗?昨晚的事,要不要做夫妻。”
话音刚落便觉被子里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宝符紧张兮兮的问:“师父,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就是像……昨天晚上那样吗?”
息溟面色微红,点了点头,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宝符想到昨晚的羞人情景,心要跳出嗓子,几乎不敢再看师父的俊脸,她暗暗思忖,若是做了夫妻岂不是还要做那不穿衣服才能做的事情?但师父好像说只有那样才能解开玄嚣的湮情茧,又不能不治……
宝符左思右想,息溟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她,终于听见佳人开口:“师父,我们平时还是做师徒,等要治病的时候就,那个,呃,暂时的,做一小会儿夫妻,好不好啊?”
息溟被她的歪主意搞得青筋直跳,真想喝一句“胡闹!”,然后拿出师父的威严逼她同意,但话到嘴边,看着宝符红通通的俏颜,又咽下一口气,缓缓说:“先依你罢。”
宝符心中大定,眼中星光闪烁,声音如方才吃的糯米圆子般甜软:“师父真好……”
见她终于展颜,息溟心中的郁结突然一扫而空,玄嚣和湮情茧的烦心事也都放在一边,他点了点宝符的小琼鼻:“哪里好?”
“嗯——师父教符儿练剑,还给符儿吃好吃的,符儿闯了祸师父也未怪罪,还替符儿治病……”宝符扳着手指头认真的数。
息溟眼中溢出一丝笑意,正要放下严师的身段,将这爱娇的小徒弟从被中揪出来好好揉弄一番,突然被门外的声响打断。
他一听,又是宝箓来找。